关雎轻灵微笑,让人有一种纷繁万事皆付笑谈中的释怀,“这样的话,更好。查案子,少一些感情用事。”
佟凝也释怀地笑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关雎问:“什么?”
佟凝说:“我脸上的疤,要快些好起来。”
关雎的神情表示,他有些为难,好像是出于什么公事上的困难。然而他张口说:“这个不行,得慢慢治。省得路上灵灵们带你去享福,我的案子就难破了。”
佟凝知道,寒涉之所以叫上她,是因为腐蚀神经网络和佟凝编码的路子如出一辙,带上佟凝可以知己知彼,办案也就方便许多,但是佟凝也不是没有中途逃遁的侥幸心理。
虽然在关雎的掌控之下,逃遁成功的概率很小,但是毕竟自己是从黑洞出来的人,这点逼仄的可能性,并不能打消佟凝的希望。
关雎如此说,证明他的戒备已经提起来了,佟凝也就只能本份一些,“那行吧,案子破了之后,先生就把我的疤给消了。”
关雎又转身,又从后面的桌子上托起一个东西,递到佟凝手中。
那是之前关雎送给她的面网,面网上面连着的帽子没有了。
佟凝问:“这上面的帽子呢?这不是连起来的吗?”
关雎平静地说:“暖竹带走了。”
佟凝惊问:“佟达?他怎么把帽子带走了?”
佟凝想问的是,佟达为什么要带走一个帽子,关雎回答的,是佟达如何将帽子带走了:“他的长锏,把帽子刺穿了,然后光墙,把帽子削掉了。不过面网单独拆开来还是能用的。”
佟凝下意识摸了摸头顶,冷汗从额头上聚成水滴,嗓子忽然干痒,“佟大也是太草率了,太草率了。”
转念,佟凝又想到自己迷迷糊糊就离开了戏台,对自己失去意识之后的事情都不太了解,就问关雎:“你和佟大,打到最后,什么结果?我怎么在这里了?杜肃怎么样?”
关雎不紧不慢说:“杜肃受了点伤,你是念冰和书爵扛回来了,暖竹和我到最后,没有结果。”
佟凝听杜肃受伤了,问:“杜肃受伤了?怎么受伤了?你们俩来之前,腐蚀神经网络就已经被净化了,怎么还受伤了呢?”
关雎说:“他劝我和暖竹不要再打,在中间被打了。”
怪不得佟达和关雎,“没有结果”。
“伤的不重,过些天我去看他。”关雎说。
“我也去我也去,去看看他。”佟凝附和。
关雎手摸芯片,轻轻一划,芯片打开,下颌骨的感应区也明亮起来。
关家的感应区,在下颌骨,用来感受外来环境。
关雎在下颌骨上微微一滑,头发束起,半束半披,外面的褂子也披上了,整个人立马就精神起来冷漠起来大公无私起来了。
“实验室有些事情,我去处理,你自便。”
佟凝点头,看关雎转过一面屏风。
那面屏风上,是流动的画面,时而是雪夜竹林,时而是微风斜雨,精致变换,加上音律变换,让身处屋中的人感觉到大自然的亲近。有没有一些虫兽的打扰,还添了一丝雅致和安全感。
屏风前面,就是仿木的桌子。
它的材料木纤维
雪落一灯明(2:整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