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湖泊在殚风山河殃花山之间,偶尔有半透明的花瓣飞来,沁人心脾。
佟凝的编码器是笛子。
或许是因为笛子过于常见,佟凝觉得笛子是最土的编码器。为了“免俗”,佟凝力争将所有编码过程都转移到神智当中,直接向芯片传输电信号。
所以佟凝基本上很少碰什么乐器了。
但是佟凝对于佟达的这个古琴,觊觎已久。因为这琴的声音非常好听,编出来的符文具有很强的算力。
而且,大音希声。古琴不需要像笛子一样一直发出声音,就能编码。
最重要的是,弹琴的时候,看起来比较优雅。就像佟达这样凶巴巴的人啊,在弹琴的时候,都有姑娘偷偷瞄着他看。
所以佟凝偷偷也学过古琴。
但是从来不碰佟达的那琴。
首先是因为佟凝对这琴的尊重和仰慕,觉得自己碰了这琴,就是对它的亵渎。总感觉摸着琴就需要沐浴更衣,斋戒三日,而后动手。
其次是因为,这是佟达的编码器,他控制不好,编出来的码文可能逻辑混乱。
佟达的神智编码,也是很流畅的,但是研究新算法的时候,难免要用上编码工具,来破解复杂的逻辑。
佟凝这才有机会见到这张古琴。
微生晦晃晃悠悠走过去,围着琴转了一圈,伸手就在上面挑了一下。
佟凝横冲过去,把微生晦顶到凉亭边缘,如果不是栏杆拦着,他可能已经飞出去了。
弦还在颤着,声音在凉亭之下缭绕不决断。
佟凝回过头,冷冷看着微生晦,说:“你怎么老喜欢动手动脚的。”
微生晦不服气,“这,编码器而已嘛,而且就算打狗看主人,也不用看你吧。”
佟凝一步上来,拉着微生晦的领子,说:“你们微生家的编码器,是什么?”
微生晦展开折扇,不是自豪地说:“我们微生家,没有编码器。”
佟凝阴阴笑着,“你们微生家,用的就是肢体动作。那这样的话……”
佟凝一根食指勾起微生晦的下巴,“编码器而已嘛。”
话音落,猛力一勾,微生晦脖子咔嚓一声,仰头倒在栏杆上。
两人正要撕打起来的时候,佟达低声说:“我有课,先走了。”
佟凝说,“走吧走吧。”
回过头继续拾掇微生晦。
微生晦大喊:“哎哎哎,有课,你为什么不去啊?”
佟凝叉着腰,“他的课,又不是我的课。”
微生晦看着佟凝,迷惑不解。
佟凝得意得笑,“哈哈哈,你不知道吧。佟大,他是礼部的啊哈哈哈。”
微生晦不可思议地蹦起来,喊叫:“暖竹芯,是礼部的!他怎么能是礼部的呢?那个礼部的算子,点开芯片就?H?H?H各种棍啊光啊墙啊的。”
佟凝纠正,“你不是宇宙百晓生嘛,连佟大是礼部算子都不知道。人家可是立裁律师,下半年就真是上岗,看到时候,第一个抓的,就是你。”
微生晦露出了更加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个礼部的算子,尽然有这么强的算子,太恐怖了。”
佟凝问:“你不是礼部的嘛?你知道这么多,难道不是什么人文社科大学霸?”
微生晦摇摇头,“不巧不巧,俺是兵部的。跟豫冰大人您是一个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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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一灯明(17:顾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