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凝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扎自己的背，频频抓挠，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可能大神的气场就是这样的吧。
原本坐在前面，还没什么关系。这下到了后面，简直让人无处遁逃。
这时候关洲老师还在讲着不搭边的事情，说他的雕刻作品在五系各地都有分布，还有什么画作之类的。
并且强调，他做成功的事情，就是在獬豸星雕刻了一个獬豸神兽的雪雕作品，正屹立在殆雪山山峰之上。
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老头，远比那些花样美人更加魅力四射，兵部算子的课堂，马上变成了一个实力派艺术家的宣讲会。
佟凝和微生晦一直在窃窃私语，说一些关于杜肃的事情。说他的长相也揣度他的心思，谈他的学术业谈他的作风，评他的现在也问他祖上三代。
于是，谁到不知道，关洲老师什么时候切入和课堂正题。
当所有的人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这边角落里有两个头，聚拢着蠕动，好像在商量什么军事大计。
“佟凝！”
关洲叫出了佟凝的名字。
考生入座之后，芯片会在座位上认证，讲台上教师端可以看到学生身份信息。
正常情况下，课堂上叫同学，都是叫信片名的，但是关洲叫了佟凝的名字，语气和伯父教训他之前的语气一模一样，就知道情况不妙。
佟凝低着头站起来。
关洲问：“你说，我刚才讲到什么地方？”
豫冰新提示，将录音在颅腔播放了一遍，“电子病毒防御的要点，在于普通防御和针对性防御相结合。”
佟凝重复说：“电子病毒防御的要点在于，普通防御和针对性防御相结合。”
关洲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问：“你是不是有跟好的见解啊，我看你正在和你的朋友分享呢。”
微生晦打开折扇，将自己的头埋在里面。不知道是吓得哆嗦了，还是笑得哆嗦了。
周围的算子，都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佟凝。
佟凝一时间没有话可说，关洲接着进攻，说：“豫冰芯啊，好大的微风啊，上课可以不听的啊？”
即便关洲的口吻温和缓慢，却是字字逼人。
佟凝灵机一动，回答说：“不是，老师。我只是有疑问，但是又怕这样的疑问在关家问出来显得我太无知，就不敢问。但是因为是疑问，不问出来又憋得慌，这才出了个下策，问一问同学。”
关洲忽然觉得自己和关家都被夸奖了，感受到关家“高深莫测”的名声传播在外，心情有一些舒畅了，问：“你什么疑问？”
佟凝舒口气，说：“我想问，有没有什么活性的防御机制，可以让防御系统在面对不同的电子病毒的时候，进行自我调整。这样的话，就可以做到最普遍的防御。就比如前几天发生的爆炸，如果说，算子身上有活性防御系统，自动识别电子病毒，自动抵御，或者警报，就不会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关洲笑了笑说：“年轻人，想法可以有。但是，要知道这想法之后需要付出的代价。活性防御，需要融合众多的材料，还需要进行能量衔接。这是多么困难的工程。首先，找到适合的材料，是一个过程，其次，将材料融合起来，又是一个过程。因为不同的材料相撞，可能会产生化学上的变化
雪落一灯明(24:提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