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黑静下来，看着佟凝。因为他看的是他的屏幕上佟凝的脸，而非镜头，佟凝就没有感觉到他在认真的注视她。但是小二黑这种认真思量的样子还是很少见的，他问：“所以你觉得我们劫下这钱，是在做好事？”
佟凝点头：“没错。”
“我忽然间不像做了。”小二黑笑着说，“好了，手谕已经生成，关家可以安然无事了。”
“不要留下痕迹。”佟凝最后强调。
“当然了。”
小二黑下线。
佟凝刚才还说，自己和关家的仇，要自己亲自来报。挂了电话之后发觉，他和关家似乎没什么仇了。
如果真的有人里应外合要搞垮关家，那这里的“雪花”病毒，差不多就是‘里应的一边了。外面的金融做空，就是“外合”。
如果是这样的话，关家还真是腹背受敌。可以确定，电子病毒绝对不是关家自己放的了，他们的小心和谨慎，也有了道理。
恐怕关家也有了这方面的消息，所以行事才会这么小心。
这时候，如果关家的衣服害出几条人命来，外面做空关家，就如鱼得水了。
“怪不得啊。”佟凝感叹。
“怪不得什么？”佟达恰好回来，问。
佟凝问：“堂姐呢？”
“上课去了。”
佟凝勾手示意佟达坐过来，说：“有人要做空关家，措辞非常嚣张——‘倾家荡产、‘万无一失。”
佟达问：“你知道？”
佟凝俯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二黑说的。”
佟达说：“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尽量保关家。”
佟凝点头：“我知道，我们和管家都是一路的。而且关家司礼，还有一些年迈的泰斗。这样众算门也算是有一个领导，一旦关家出事，算门可能就四分五裂。那样的话局势就不妙了。”
佟达点头，“你很累。”
佟凝说：“对啊，我跟那个杜肃看了老长时间的论文，脑子都用完了。我要睡觉了。”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再说，佟凝翻身倒在床上睡觉，佟达起身将窗户关住，情飘着走开，最后还转了一次身，佟凝嘟囔着说：“我知道，醒了就去。”
佟凝醒过来，已经是次日早晨了。
她先是打开芯片，捣鼓了半天，然后惴惴不安地去找关洲。
獬豸星芯片分布图上，却没有关洲的位置。
佟凝只好到处打听。
在路上，问起其他算子的时候，就会被守魄的相公而和姑娘们拉住，又是要芯片ID又是要借书，更有甚者讲题的。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还好中土遇见了端庄矜持的关家算子，告知了关洲办公的地点。
殚风山教课楼教授办公室。
垮了几座高架桥，转了几道弯，摸到了办公室门口。
佟凝在外面踅摸着不敢进去，生怕看见关洲那张脸。况且这时候是是要去道歉，真是没面子。
作了许久的思想准备之后，佟凝决定敲门。
手还没落在门上，门就开了。
走出来一个墨蓝色的算子，外褂上隐约绣着獬豸和天平的图案。
立裁律师，关雎
雪落一灯明(27:赔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