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宇宙中有个地方。银河系和仙女座相撞的地方。叫做边境。我听说你对辐射很感兴趣。你的算法可以通过物质间的引力传播。我告诉你，你会喜欢那里的。”
“到处都是辐射，不能让人立即就死，只让你的每个细胞，都感受这未知的折磨。改变，恢复，重塑，永无止境。直到你变成一个人不人，兽不兽的东西。”
“正好成为我们庄家的高能兽类。到时候，我一定亲自驯养你。”
“啊，不过，可能，还没到你变成半兽，你的人，就灰飞烟灭了吧。归于暗物质的世界。就真正解脱了吧。”
佟凝被庄焱带着，听他一路感言。
最后，被扔进一个荒芜的星系，关家的制服让她仍旧能够在太空中保持压力的平衡。
知道她被一个星球的引力吸引而去。
在边境，感受到无数陌生的辐射，陌生的能量。电子和质子的位置发生颠覆，星体电磁不停翻转，物质的形态不断跨越维度，在一个三维的人看来，这里光怪陆离，恍若地狱。
再加上那些恍若魂哭的宇宙声音，更让佟凝觉得，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
豫冰芯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
它被捭参数攻击过，被视像参数攻击过，被赋能参数攻击过也被阖参数攻击过。佟凝都试图去回归这些参数的功效，却在过程中累坏了豫冰芯。
豫冰和佟凝都累坏了。她们在宇宙的嚎哭中，渐渐睡去。
不知是谁把佟凝唤醒了，好像是一个变异的老鼠，好像是一颗行走的大树，也好像是一动不动的空中游鱼。
佟凝的神经，经受过每一个参数的攻击，在这个凌乱的边境，于他的头颅中，合成了蜕变函数。
当佟凝认真去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发现一切都褪去了一层表象的皮，展示出抽象的，复杂又规整的算法。
佟凝这才明白，蜕变函数，凑齐了所有的参数之后，就正下一个法则。庄家一直在研究这个法则，但是却不知道，蜕变参数是一个复合函数，没有智能的统帅，是无法运行的。
所以，蜕变函数，并不是那四个物件的拼合，而是一种抽象的理解，一种参透。
佟凝只觉得头痛欲裂，视线中被各种色彩和公事包围。一切，都是公式，都是数字。
佟凝渴望看到原来的世界。她发现，她不得不调用视像参数。
只有在视像系统的帮助之下，她才能看到原本的世界。
整个身体生物电流，都变成了能量和信息。它们和血液一起流动，和思维一起变化，让佟凝根本无法控制。
只有她不再去想控制的时候，她才有可能获得控制这些能量和信息的额外能量和精神。
但是，每当她强调不要想控制，她神经中控制的冲动就越明显。
这是人类的致命弱点，越是想要忘记的，记忆便越是深刻。越是想要记住的，消逝地便越快。
幸运的是，边境的辐射，正在帮助佟凝中和体内的蜕变系统。
有时候，在无法控制的时候，佟凝看着远处的行星，记忆中的愤恨涌现，那个行星就爆开了。
……
关雎到了庄家的一个营地星，落地之后直冲庄焱营房。
遇到一座城楼，楼顶正朝着宇宙发出检测信号，试图拦截算子。
佟达在云中阵上，向城楼上去。
忽然听到有人议论。
“什么豫冰芯，不还是庄家的手下败将。不自量力，她不是很狂傲吗，这下，她可要只到做人要谦虚了吧。”
“知道也晚了，落到边境，那就是变成灰了。她再大的本事，还能从边境出来不成？”
“对啊，他哥佟达也歇菜了。”
庄焱将惩戒佟家兄妹的视频，发布到了五系。
佟达在紧要关头被佟凝送到了微生晦身边。
当微生晦接到精疲力竭的佟达之后，关雎就当即去寻找庄焱的踪迹了。
&n
莫欺少年穷(2:边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