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凉,再过两日就是我的生辰,你知道嘛,每年这个时候我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
.....
她絮絮叨叨地不知道说了多久,久到祁凉痛得麻木,久到他误以为疼痛是人生常态。
沈飞缨终于缓缓拔出银针,如释重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好啦,阿凉,没事了。”她心疼地喊着。
祁凉浑身早已湿透,此刻正直愣愣地瞧着床顶,迟迟没有说话。
沈飞缨着急地探身检查,“怎么啦?可是觉得不舒服。”
紧张的神情落入祁凉的眼中,他虚弱地瞧着,缓缓说道。
“以后,我陪你过生辰,莫怕...”
沈飞缨当场怔住。
自己说了这么多,他就记着这句?
其实这么多年,独自过生日这件事对她来说,从害怕到麻木早已变得不那么重要。
刀口舔血的日子,朝不保夕,那还管得了生日不生日。
但是他竟安慰自己莫怕...
只有孩子才会害怕。
她收起银针,将祁凉搀扶起,吩咐他将上衣褪去。
蓝绶被她打趴,爬不起,湘苦奔波一天,早已睡下。
擦拭身子这活只能由她代劳了。
沈飞缨出去打了一盆水,在门口调整呼吸,做好心里准备后,推门而入。
男人赤果上身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肌肤如雪,青丝如瀑披在身后,几缕搭在胸前,说不出得魅惑。
沈飞缨低垂眼眸,端着水坐下,手一时间不知道往哪摆。
“你...我...”
她支支吾吾说了几声,捏着帕子索性先朝后背擦去。
男人后背,冷白色皮肤上几道纵横的伤疤格外醒目。
其中一道看颜色呈肉粉色,是最近一两月受的伤,这是新长出来的疤痕。
那狰狞的疤痕从上往下横贯男人后背,伤他的人好似恨不得一刀将他辟作两半。
沈飞缨伸出指尖,从上勾勒而下,滑过脊背,起伏的肌肉,没入腰窝。
阵阵战栗袭来,祁凉强忍抽搐。
沈飞缨看红了眼,将脸缓缓贴上他的脊背。
亲昵的动作在此刻显得格外虔诚。
祁凉叹了口气,轻声安慰,“莺莺,没事了。“
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背上滑落,”你的脸有点冷呢,可别偷偷流泪。”
听到这话,沈飞缨直起身子,无声地擦掉泪花,认真地擦着男人的后背。
擦完后面,将毛巾浸湿,拧干。
之后,她便将帕子塞到祁凉的手里,嗡声,“其余的你自己擦。”
说完,便背过身,不再说话。
身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停下动静。
沈飞缨转过身,没瞧祁凉一眼,端起盆便出去。
等到回来的时候,祁凉已经沉睡。
沈飞缨无声叹息,阿凉定是累极了。
她悄悄地关上门,吹灭灯,爬上床,挪到里面,侧身躺下,整个过程,动作都格外小心。
沈飞缨刚躺好,闭上眼准备安寝。
突然,背后伸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
双眼条件反射地睁开。
那大手一用力将女孩捞进怀中。
“还在生气,嗯?”
男人暗哑的声音从颈后响起,呼吸喷在耳后,带来阵阵瘙痒。
紧绷的身子软下,沈飞缨无奈出声道。
“我没生气。就是,就是难受,心里堵得慌,在跟自己较劲罢了。”
第33章 帮祁凉擦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