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夏夫人的脸色已经铁青，这接二连三的事实以及何氏透露给她的消息令她有些缓不过来，心中纵有千般愤怒，也无处可宣泄。
因为即便是身为叶家大夫人的她，也已经沦为了何氏随时可以捏死的一只蚂蚁，生死早已不在她自己手中。
夏夫人瞪大了双眼，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滑落，凝眸质问何氏道：“可是为什么？你要杀了老爷？蕴儿怎么说也是老爷的亲生儿子，也是你的骨血，你怎么下得了手？蕴儿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又作何感想？”
“这便不劳夏姐姐费心了，蕴儿不会知道这些的。我也不会让蕴儿知道真相的！”何氏的神情满是得意。
见状，夏氏叹道：“这叶家的基业原本等到蕴儿长大后便能接手的，你又何必要如此痛下杀手？”
“哼！”何氏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爷原本是打算让笙儿接管叶家的，而这叶虹如今已经是叶家的准女婿，迟早会辅助笙儿打理叶家。我与他素来颇有嫌隙，今后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很不好过的，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何氏饶有兴趣地品了一口茶，闭目沉思片刻，继续道：“至于老爷，虽然我也于心不忍，但是也无可奈何！岭南巫族大祭司给我的二十年期限眼看便快要到了，若是还不能拿回属于我们巫族的上古禁术残卷，那后果还真不是我能承受的，那末也只能对不起老爷了！”
“你……你竟然是岭南巫族之人？”夏氏再次瞪大了眼睛。
“怎么很奇怪吗？”何氏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呈现唯妙的弧度，“你看看你的如妹，不也是岭南高山族的女巫么？”
“什么？你竟是高山族的女巫？”夏氏再次震惊地看着如姨。
如姨听到何氏的真实身份时，也是内心猛地一颤，不过随即便镇定下来，面对夏氏的惊讶疑惑，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让夏夫人见笑了，岭南到底还是巫族势力强盛，术法高超，我等高山族人也只能甘居人下，为何夫人办事罢了！”
“如姐姐谦虚了，高山女巫术法卓绝，我不过侥幸能胜了如姐姐罢了！”何氏似乎心情很好，继续抿了抿手中的茶，缓缓放下，面向夏氏，“不瞒夏姐姐，其实我一开始便接到了我们巫族大祭司给我下达的指令，期限二十年，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丢失的巫族禁术残卷带回去。”
“那时我便一路追查来到了汜州，鉴于茶楼这流传的妖狐传说，我便开始在汜州四大世家之中调查，然后综合我所得到的消息，也就叶家这药材世家那妖狐藏身的可能性大些，我便以婢女的身份混入了叶家。”
“那之后嘛，承蒙夏姐姐关照，做了侍候夏姐姐的婢女，再之后便是夏姐姐生下大小姐笙儿，我与管家赵寒合伙在夏姐姐的饮食里做文章，让夏姐姐再也怀不上了。果然，夏姐姐便让妹妹我做了老爷的二夫人。夏姐姐的恩情，妹妹我真是感激不尽呐！”何氏的眼中满是笑意，话到后面颇有些激动，似乎真的很感谢夏夫人的知遇之恩一般。
“那个时候我在叶家大院中修建了碧云庭，表面上看是种植些花花草草的地方，实际上我早已安排手下之人在碧云庭挖下通往叶家外面的暗道，以此来联络和打探汜州各处的消息，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进展。”
何氏叹了口气，定了定神继续道：“而叶轩素来老爷只允许他一个人出入，便是夏姐姐也不得靠近半步，我便琢磨着那我想要的东西或许便在里面。只不过我也是最近才得知，原来叶轩一直有绿萝山上灵云宗中的老家伙在暗中守护，令得任何人不得靠近，即便是强行接近，基本都是非死即伤，那老家伙竟然强横如斯！而且老家伙一守便是守了十几年，临走前还在叶轩布置了镜花水月的术法，不让外人窥探，真真是个可恶的老家伙！”
何氏脸上有些愤慨，咒骂道：“若不是这个绿萝山上灵云宗门派中老不死的，这事何至于拖到现在？我早就回去复命了，也不用陪老爷演那么十几年，还生下了蕴儿！唉！都是那个老不死的！”
“你……你居然对老爷没有半点真心！”夏氏惊讶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或许有呢？都说日久生情，我和老爷好歹相处了十几年，应该是有感情的吧！”何氏蔑然一笑，“可是我向来薄情，对这看得并不重，也很自私，我想
第九十章 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