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醒了!”叶虹慌忙缩回了想要触碰那双眼睛的手。
见叶笙还在他怀里,叶虹连忙想要起身挣脱,只是叶笙的那双手还栓着他,令他没法抽离。
而见他想要挣脱,叶笙却是忽然把他抱得更紧了,把头再次埋入他的胸膛,沉吟不语。
“神医,你怎么了?”叶虹试探着问道,“难道那宴会的软香还没解除?”
只是叶笙没有回答,一直保持着沉默,那抱着叶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良久,叶虹怀中的美丽少女忽然爆发一声啜泣:“呜呜呜~一夜之间,我家没了,我爹没了,我娘也没了,这一切都不是梦!不是梦!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叶虹那怀中的美丽少女抽抽噎噎:“呜呜呜~再也没有叶家的大小姐了,从今以后,我什么也不是了,什么也不是了!呜呜呜!”
见状,叶虹连忙轻声安慰道:“神医别这么想,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世家的大小姐,有着世家的风采!”
“呜呜呜~”叶笙沉痛哭咽着,埋在叶虹的胸膛前泣不成声。
叶虹感到他胸前的衣衫很快便被泪水浸湿了,那么滚烫而炽热,感受到大小姐汹涌的伤痛,眼中满是心疼,只是轻轻摸了摸叶笙的头,希望能减轻她心中的痛楚。
“为什么会这样?”他怀中的美丽少女悲泣,“为什么会是叶家?为什么会是我爹和我娘?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
随后叶虹怀中的悲痛少女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那双哭得梨花带雨的眼睛带着异样的凌厉狠狠瞪着叶虹,一字一句:“都是你!都是你!你这可恶的家伙!自从你来了叶家之后,一切都变了!是你引来了流星组织,又引来了岭南巫族的人,这才有了叶家如今的悲剧!”
叶笙那泛着泪花的眼睛写满了哀伤,眼中的恨意愈来愈浓厚,指着眼前的俊美少年叶虹,带着深深的怨恨:“是你杀了我娘,又害死了我爹,还害得我一无所有,无家可归......都是你!全都是你!呜呜呜...”
说话间,叶笙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狠狠朝叶虹的胸膛砸去,没有丝毫留手,此刻的叶笙早已经恢复了力气,每一拳砸在叶虹身上都发出清脆的“咚咚”响,一听便知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似乎唯有这样,才能稍微化解她内心的疼痛和仇恨。
只见叶笙一边挥舞着拳头狠狠砸着叶虹,一边啜泣骂道:“你这个混蛋!恶魔!不详之人!灾星!害人精!祸害!毒瘤!都是你都是你,你活着便是罪恶,是瘟疫,你只会给别人带去灾难,你知道吗?”
叶笙用尽了所有恶毒的语言和暴力,通通倾泄在叶虹身上,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好过一点。
“你这个灾星!祸害!你杀了我娘,我要杀了你给她报酬!呜呜呜!我要杀了你这个恶魔!呜呜呜......”叶笙手中的拳头更加用力了。
叶虹没有闪避她的拳头,任由那般狠辣的拳头一点点将他的胸膛逐渐锤得浸出殷红的鲜血,那可怕的力道像是要贯穿他的胸膛一般,但是他却没有丝毫叫出声来,竭力隐忍着。
比起外在的疼痛,他内心的伤痛已经无以复加了。
不过他也没料到,大小姐叶笙竟然下手这么狠,这么重,似乎真的要杀了他一般。
很快他便痛到没什么知觉了,连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不清了。
“你这个灾星!祸害!害人精!我要杀了你!呜呜呜”
叶笙的哭怨和捶打还在继续,而他却快要痛得倒下了。
忽然间他觉得叶笙这些咒骂他的恶毒之词隐隐有些熟悉,某些零星的记忆碎片开始从脑海中汹涌而来,令他内心也禁不住猛地一颤。
原来,他一开始在的地方是在越云河上游的筱村,那时的筱村还是一片生气蓬勃的景象。
良田美池,阡陌幽径,适龄男女在其中往来耕作,忙得不亦乐乎。
村中屋舍俨然,鸡犬相闻,鸭鹅成群,黄发垂髫,皆怡然自乐。
筱村民风纯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村民们都互帮互助,一片欢快幸福之象。
那时的他便是在村中的张伯家落户。
据张伯说,他是昏迷在筱村后山的灌木丛中,张伯砍柴时路过发现了他才将他抱回了家中。
后来请了村中的大夫来看,大夫说他的身体是没什么大碍,过不了多久便会醒。
张伯有一个女儿,名叫张梨花,青春年华,他昏迷的时候,便是张伯和梨花在尽心照顾他。
张伯见他身上有一块青叶,上面刻着一个“虹”字,便称呼他为“小虹”,并没有强行让他跟着姓张,梨花则亲切地称呼他“虹哥哥!”
他也温柔地称张梨花为“梨花妹妹!”
那时正值春天,正是播种种地的好季节。
村中每有一户人家忙农耕,其他家便都会去帮忙,热情似火,温暖如阳。
他跟村民们在田间一起整地,将土壤粗耕,细耕,盖平,然后育苗,插秧,施肥除草等,可谓是忙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虽然疲惫,但是那种辛勤劳作的感觉令他十分踏实,同时也意识到原来他们平常吃的那一颗颗米饭竟是稻谷(种子)经过这么多繁琐和复杂的程序,还要等上好久,到秋天才能收获然后经过一番烹饪才能形成。
 
第一百零八章 筱村生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