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竞缓缓转醒,只觉得大脑沉甸甸的,眼皮十分沉重无法睁开,当她刚想伸手揉一揉眼睛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像是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几乎是醒了大半,她睁开眼看了看周围,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多么震惊,只是有点大脑宕机的感觉,反应不过来。
她的脚上和手腕上似乎被人拷上了镣铐被摆场了一个“大”字而无法动弹,垫在身下和盖在身上的被褥看上去都是那种非富即贵的人家会用的东西,而笼罩在床上的,是一个金色的笼子,这笼子是鸟笼的模样,栅栏的密度很大几乎很难从空隙中穿出去,笼子顶端还有雕刻的一只金色的小鸟嘴里衔着一朵金色的玫瑰花,鸟的眼睛黑洞洞的盯着她,时不时闪现一点红光,这是个微型监控,她的心沉了沉。
周围什么也没有,她想起身试一试发现镣铐很短,她几乎怎么扑腾也坐不起来,当她试着挣脱这镣铐的时候发现,这些镣铐包了一层很软的布料估计是为了防止她挣扎的时候弄伤自己,她便不再挣扎而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那个金色小鸟,片刻后她大声道:“谈盈寂!你给我出来!”
她低估了那个少年到疯劲儿,光想着不过是个小孩而已能过够做出什么呢?柳竞有些懊悔,就凭他能说出那句“死了的话姐姐会不会记住我”她就应该明白,这个孩子是个十分偏执的人。即使是现在,在柳竞的心里,谈盈寂仍旧是个身陷迷途的小孩,用着幼稚的手段表达自己的想法,她把谈盈寂当作小孩看,可正坐在楼下的谈盈寂心满意足的看着金色笼子里的美人苏醒后的挣扎,笑盈盈的听着她的声音喃喃道:“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我的姐姐。”
“谈盈寂!我把你当弟弟看,你最好赶紧出来给我个交代!把事情说清楚或许我还能原谅你!”柳竞的有一次拔高了声音,由于镣铐的原因她只能转动脖子,大部分时间只能平躺着看着头顶的那个监控。等了好久都没有少年的动静,他会不会是出去了?想到这里的柳竞也就不再做无用功,她仰起头观察者手腕上的镣铐,那双铐子几乎是严丝合缝的锁在了她的手腕上,不难看出打造这副铐子的主人一定是观察了很久的,她心里倒抽了口凉气。
她压根没想到这种警匪片里会出现的剧情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谈盈寂疯了吧。
就在她愠怒的盯着头顶的金色小鸟的时候,一点微弱的动静响了起来,那是倒水的声音,听到水流声的柳竞迅速大声道:“谈盈寂,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赶紧上来给我说清楚,把我锁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你十九岁了,这么做属于非法囚禁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会承担法律责任的!”
正在泡咖啡的谈盈寂没想到她的听力这么敏锐,愣了片刻后勾了勾唇不再说话,任由她怎样大喊大叫他都无动于衷,熬鹰就是这样的道理,先把她那点儿生气熬死,最后再如同天神降临一样,这样的招数百试不爽,不过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他就在楼下,那么他也就无妨自己的行动了,想着他打开了唱片机,随手挑了一首钢琴曲。
听着楼下传来悠扬的钢琴声,柳竞的怒气几乎达到了巅峰,仍旧不见少年的出现,她深呼吸着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殊不知此时她脸上的所有表情都被投射在楼下的电视上,喝着咖啡听着钢琴曲的谈盈寂看着电视上黑发雪肤的美人眉眼间喊着愠怒的样子笑了笑。
真可爱。
他晾了她整整一天,柳竞感觉自己的胃里在燃烧,她已经无法分辨时间了,因为窗户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从她醒来到现在为止只有头顶的几条灯带散发着柔和的暖黄色灯光照明,除此之外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已经有点头晕目眩了。
看着屏幕里的柳竞脸上那种不舒服的表情,谈盈寂挑了挑眉,他让她在楼上饿着,一口水都不能喝,而他在楼下吃着意餐喝着咖啡听着音乐,看着喜欢的女人的每一个表情,心情十分愉悦。
再等等,姐姐,等你快死的时候我再出现。
他想着笑弯了眼睛。
柳竞是有些低血糖的,一天没有喝一口水没有吃一点东西此时她感觉自己虽然平躺在床上却有种眩晕的感觉,像是坐在游乐园的大摆锤上,不仅如此被束缚着的手脚都难以动弹,她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嗓子快要冒烟了。
看着柳竞昏睡过去后,谈盈寂盯着屏幕再三确认她不是装睡后点燃了一根香薰蜡烛端着走上楼,他带着一张兔子面具,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睡着的睡美人,面具后的脸笑了笑。将这跟香薰蜡烛放在地面上,他这次没有打开笼子的锁进去,以防万一,他现在还不想看到她挣扎反抗的样子,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呼吸平稳的睡颜。
柳竞不知道自己是被困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大脑几乎要炸裂,那种仿佛有几十条虫子不停地啃咬着大脑企图往大脑深处钻的痛感让她只能闭眼,她感觉自己呼吸都没有力气了,空气中不知道是什么香气,每次闻到后就只想昏昏睡去,她合上眼不再看头顶的那只金色小鸟,饥饿在燃烧,此时饥肠辘辘的她有些沉不住气了。
她在心里默念着冷静,越到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她几乎能感受到干裂的嘴唇和冒火的嗓子眼只要一动就能出血。
她回忆起陈聿,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他会不会发现自己突然不给他发消息了,会不会察觉到自己可能出了事。
当柳竞这样想的时候,谈盈寂正巧拿着她的手机,他早就观察端摩柳竞的说话方式很久了,这三天里不急不缓的用着柳竞的说话方式不停的给她正在联系的那些人发消息,当他第一次看到她给陈聿发的那些消息,以及越往上面看越频繁的视频通话就让他忍不住怒火中烧。
那就饿她一天吧。
看了看时间,大概三天了。
人体对于水分的极限大概就是三天,他笑了笑。
今天是给睡美人发放水的时间了,戴上那个笑眯眯的兔子面具,谈盈寂心情大好的走上楼,听到楼梯动静的柳竞费力地睁开眼,穿着一身西装的少年带着巨大的兔子面具走了上来,他的手里端了一小杯水。柳竞无精打采的抬了抬眼皮便喝上了。
“谈盈寂,你以为带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说出这一句话就感觉嗓子喇的疼。
她本身身体素质并不是十分优秀的,因为从小营养不良再加上长大之后经常熬夜以及各种不注意健康的小习惯,在家的时候陈聿每天恨不得逼着她喝上五杯水才好,省得她动不动就上火,然后感冒发烧输液扎针。
听到她的声音的谈盈寂的脚步停了停,面具下的脸皱了皱眉,这声音,怎么会这么难听,怎么配得上睡美人这三个字。
他开了锁走近柳竞坐在她身边,感受到床的一边陷下去的柳竞合上眼不看那个伪善的兔子面具,谈盈寂轻笑一声道:“姐姐,我也没有想着让你认不出我,认出我更好,那你就知道究竟是谁在养着你了。”
养着我?
柳竞的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如果现在可以坐起来,她一定狠狠的给他一巴掌,她绝对不会原谅他,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三观得有多么扭曲,她这辈子都要离得远远的。
看着不愿意搭理他的柳竞,谈盈寂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幽怨:“姐姐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我给姐姐端的水,姐姐既然这么不想看见我,那我就走了,看来姐姐还可以再抗一抗。”
听到这话的柳竞半死不活没好气的睁开了眼,她晕的厉害,只要
今天是快渴死了的漂亮姐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