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于此,贤妃眉间的愁色愈发浓重了几分,喟然的叹息声传来,陆婉心中也不免感叹。
“那依照妹妹所言,如今我该如何是好?虽说为家父求情乃是情理之中的事,可皇上既然正为此气愤不已,那我想即便是去了,恐怕求情不成反被牵连。但无论如何,我与其也是血浓于水,若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这心里也着实难过。”
贤妃说着眼中竟隐隐泛起了泪意,其面上的痛苦之色丝毫不假,可惜三分为庞德,七分为自己。只因为庞德的一个举动便毁了她所有的处心积虑,她心中实则早已充满怨愤。
在这偌大的宫闱中,若想不被欺负,唯有自己受宠。若雪那个贱人就是再好不过的例子。
想来其曾经也是一个任人差使的小婢女,后来被皇上青睐这才得以有了今日的地位,如今更是凭借着腹中的皇子作威作福,胆敢踩在她的头上加以嘲讽。
一想到方才如意阁中若雪暗自讽刺的那番话,贤妃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地升腾,当初她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被其表面无辜的嘴脸所蒙蔽,这才导致了后来的种种。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她抓住了若雪的狐狸尾巴,只待时机成熟便能一举给予其痛击,好让所有人都识清她的真正面目,她所尝过的苦痛定要其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贤妃的眼中陡然划过一丝暗芒,衬着眼底的泪花,其中暗藏的冷意更是令人不由得胆颤。
而这一切自然是没有逃得过一旁陆婉的眼睛,陆婉低垂着眼假装品茶,心中却在暗自思量。
既然有爱屋及乌之说,那自然也有殃及池鱼此言。经过此事,无论皇上之前对待贤妃是怎样的态度,势必都会因此而有所变化,若说贤妃不会因此产生怨怼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贤妃还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其之所以会问她,极有可能是为了试探。
她相信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究竟要如何做,贤妃心里不会不清楚。
她虽有心拉拢若贵嫔,但若贵嫔的态度却给她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而在一切未能确定下来之前,她还暂时需要贤妃的庇护,所以此时走的每一步都需要万分谨慎才是。
陆婉的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华,思索了片刻后忽而拿起了贤妃手边的茶杯,微微摇晃之下茶香四溢,更是沁人心脾。
“陆婉以为,凡事就像这茶一般,做七分,留下三分余地最为稳妥。姐姐既然忧心庞太尉,因此去向皇上求情也实属正常。
只是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恐怕无论是谁求情都不能动摇其半分心志。若是姐姐打定主意非去不可,那陆婉也希望姐姐能够及时抽身,免得平白遭受责罚,得不偿失。
毕竟来日方长,待到风波平息,相信皇上定能重新重用庞太尉,如今最好暂且等待。”
陆婉眼中光华灼灼,而贤妃闻言忽然抬头与
第五百零三章 促膝长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