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秋看着从门外缓缓而来的皇帝,忍着刀割一般的痛处,起身行礼,却徒然倒地。
皇帝默然的看着怀秋如垂死挣扎一般的动作,那冷漠的眼里似是结了一层寒冰:“夏侯生去哪儿了?”
怀秋漠然地一笑,血从嘴角滴落,颓然趴在地上。低着头,皇上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瞧见她不停的摇头道:“不知,臣妾不知!”
皇帝也不急,悠闲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蝼蚁一般的怀秋,道:“夏侯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维护他?”
怀秋心里紧张的缩在一团,面上却不显。双手抠进自己腿上的伤口里,用剧痛让自己清醒。谁都想知道他的下落,可惜她也不知,若知道,兴许她还真的说出来。
皇帝见怀秋久久不语,一阵怒气就从心中冒出。这偌大的皇宫没有一个是心向着他的,没有一个是忠心他的。个个都有异心,还不如一次屠戮个干净,心也就静了。
“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他的去处了?这皇宫是朕的,每一处朕都清清楚楚,你以为他能躲藏多久?既然求药不给,现在又给朕玩不知所踪这一套你又以为,朕会放过他?会放过你?当真是白日做梦!”
怀秋垂着眼帘,看不清神色。只听见她忽的笑出来声,那笑声就像旷野上出来的鬼叫一般让人后背发毛。
怀秋蓦然抬起头脸庞默然,无视皇帝的一番质问,反而挣扎起来磕头谢恩:“多谢皇上!臣妾谢皇上隆恩,替臣妾手刃仇人。但请求皇上在找到夏侯生的时候能把他的尸体交给臣妾,咳咳……,好让臣妾让他死且不得安生!”怀秋句句泣血,好似她与夏侯生真有什么杀父弑母的大仇一般。
皇帝冷笑的看她一眼,笑道:“你真当朕是一个可以随意糊弄的昏君,以至于你敢在朕面前玩这些可笑的把戏?”
怀秋泪流满面,那眼里迸出的浓烈的仇恨却不似作伪,咬牙切齿:“皇上怎么会这样想,臣妾恨不得生啖夏侯生之肉,抽筋拔骨不解其恨。”
“你既然如此恨他为何不亲自毒死他,给他下得也不过是显形之毒?”皇帝看着怀秋扭曲的脸,冷哼一声,已经不欲与怀秋多说。转身就要离去,却又陡然道:“即使如此,夏侯生也不会放过你,你便在此自生自灭吧!”
怀秋眼见着皇帝就要走,挣扎着就要追上去。费尽全身力气也不过是爬到门槛处,又被守在门外的宫人扔了回去。
“臣妾多谢皇上!”怀秋也看不清自己此时的感情了,不知是憎恨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有时候戏演久了,竟也忘了自己原本是个什么样子了。
不管怀秋此时如何的歇斯底里,皇帝都不可能听见了。
夜色撩人,月光如水。它轻轻流淌在庭院的每一处。随着假山上的流水,流到这院子的四处。一路上听见蝉鸣蛙叫。夜色掩映之下,各色昆虫忙忙碌碌。在走就到了房檐,温柔的抚摸着檐下的护花铃。随着铃儿的摇晃,这不知羞的月光啊,一下子就钻进了女儿家的闺房里。
仔细一瞧,那一袭白衣的女子面容苍白,眉宇之间显露出疲惫之色。削葱的手指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床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虚化的恨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