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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宁不是没想过,揭穿赵峻元的真面目,让他跟永嘉和离。
      可是,这些年来他扮演慈父演的太好了,谁不知道赵太傅宠女儿到了极点,要什么给什么。
      就连她娘,也被他蒙蔽了。
      她要揭穿他,得要有证据,还得是罪大恶极的那种,眼下他一没有污蔑永嘉通敌,二没有犯大错,这件婚事还是先帝赐婚,平白无故和离,永嘉能被文臣口诛笔伐。
      想到这里,她叹口气。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解决春兰吧。
      夜色阑珊。
      书院小屋,一盏烛火晃晃荡荡。
      陆景寒看着桌子上的书,眉头紧皱。
      良久,他把书合上。
      若说之前,他还觉得赵清宁是想把他当狗一样戏耍,如今却看不明白了。
      哪有主子,会救奴才,还给他送书的。
      可他更不明白,他身无长物,赵清宁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人做任何事,一定为了获得某些东西。哪怕是不务正业,至少也获得了快乐。
      可她呢?好像除了受伤,什么都没得到。
      他在冷宫饱受欺凌,慢慢地学会了察言观色,原来的赵清宁很好懂,现在,他却看不明白了。
      月光透窗洒进,他起身出去,坐在门口。
      望着天边那一轮弯月,陆景寒微微失神。
      从前在宫中,这个时间他还在被那些欺软怕硬的太监们殴打,他们白日里在主子那受了气,总是要撒出来的。
      来了书院,他有做不完的活,半夜时,常常还在洗碗洗衣服。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安宁地看过月亮。
      这难得的美好,却是赵清宁带给他的。
      何其可笑,何其荒谬。
      陆景寒不知道在门口坐了多久,直到月亮西沉,他才起身进门,打算小睡一会儿。
      然而刚躺下,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随即有什么东西动了动,陆景寒眼皮子一跳,几乎是瞬间起身,摸出枕头下面的刀,将被褥掀开。
      “嘶嘶……”
      一条长蛇从被子里游离出来,与他对峙,它浑身碧色,张着嘴露出锐利的毒牙,目露凶光,头部微微抬起,慢慢朝着陆景寒游晃。
      陆景寒目光冰凉,他在冷宫时就见过蛇。
      后院确实有一片竹林,但离他的屋子很远。
      这蛇是有人故意放在他被子里,想杀了他的。
      赵清宁?不是她,她要杀他,犯不着这么费劲。
      管事太监?他不敢得罪赵清宁。
      如此明目张胆,又不怕惹着主子,豁得出去的,看来只有那一个。
      被狗咬废了的那个太监。
      陆景寒冷笑,他在宫中见过太监驱蛇,在它又一次朝他探头时,毫不犹豫地出手,快准狠掐住它的七寸,同时匕首无情地扎下。
      蛇在他手中翻滚,却被他用匕首撕开,如同那条恶犬。
      没多久,它不再挣扎,死的透透的。
      蛇血沾染了被褥,透出血腥味。
      陆景寒看了被褥许久。
      这是赵清宁让人为他准备的。他之前摸过,触感很好,还散发着清香。
      现在全毁了。
      他眼底狠厉一闪而过。
      翌日一早,他出了门,就撞见那个太监,这些天他的伤口微微好转,但还是落了手断腿残,连眼睛都瞎了一只。
      见他毫发无损,那太监眼中有些失望。
      这小野种,居然没死。

第10章 一路走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