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片刻便停了,而顾思远则是到了夜间,方才背着一块门板缓缓上了山。
后面一问,说是跑出了数百里,和张居正用光了真气,无法使用内功,方才一步步走回来。
此时顾思远早已没了先前那般神气,倒是衣衫支离破碎,没了个完形,一看便知是被揍了。
换上门板后,顾思远便是早早的就歇下了。
叶知诚坐于院中,一只信鸽缓缓飞了上来,口中叼着一封信送到了叶知诚头顶盘旋一圈后便是将其丢了下来,此后便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结果书信,翻看了一眼,并无署名,只有下方中心处有一墨点,那便是标识,这是北燕宁蓉儿来的信。
拆开信后,扫视了一番后,叶知诚便是将信封紧紧拽在了手中,脸上是散不尽的愁色。
“怎的了?北燕出事了?”红烟抱着猫缓步走到了叶知诚身旁。
叶知诚点了点头:“北燕皇太后病重,长子登基了。”
“你这啊,就是未过门的女婿担心起婆家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你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布局天下。”
“不,不光是为了她,若是这天下一直安稳太平倒也不至如此,不过显然,这太平日子并不久了,届时战火纷乱,又是一场生灵涂炭,若是有明君我便辅之,若是无明君我便自立之。”
红烟坐在了一旁,嘴巴微翘,故意板着脸道:“我可是襄王的人,你与我说这些,不怕我告密?”
叶知诚起身,伸了个懒腰。
“若是你想告,便去告就是了,不过你不是襄王的人,你此番之所以赖在山上不走,便是因为襄王已然注意到了你的身份。”
红烟依旧做旧,轻抚着猫头,只不过脸上多少多了几分异色。
“哦?那晋王便说说,在下身份是何许人也?”
叶知诚手指一指,便是引起了一汪井水,此后一番挥洒,便是再桌子上写出了个南字。
“南齐,司音坊,三坊主妙玉笛。”
她从腰间取下了一根玉笛,于手中一转,问道:“可否为你献曲一首?”
叶知诚明知里面暗藏杀机,便也是没由搭错了一根筋,“可!”
妙玉笛将手中小猫放在了腿上,缓缓将那根通体碧绿的雨笛放在了嘴边,传闻中此笛乃是雨神所留之神器,所奏出之笛音悲哀不已,就是鬼魂听了便也是会不由得想起人间悲事而抽泣哽咽。
这个传闻叶知诚虽是不信,但当初南齐与西秦一战,南齐四面环围,但双方依旧是相持不下,连连对战数月,却也是无法攻克,此后便是夜间凭借妙玉珠一首笛音摧垮了那秦人心中最后的斗志,二日便是降了。
一曲随与夜风起,定军十万方休停。
“那我便是开始了,还请晋王好生评鉴一番。”
随即音律徐徐,在这孤静的武当山中蜿蜒流转,那些有着悲伤过往且心智不稳的小道士闻曲皆是心中郁闷难当。
这曲,并非只是单纯的曲,里面暗藏着内力,心法诀窍,专门催人心境,以至由内摧人,所谓心死便是人亡。
叶知诚眉头紧随,脑中不自然的便是去想那些悲伤往事,但就算如此却也是巍然不动。
妙玉笛眉目微眯,“果然是天生的雄才略主,这入境曲倒是伤不到他。”
随即曲风一变,便是第二首曲子响起,那幽怨笛声比之前更是凶猛,仿佛有无数怜哭声响起。
为了不影响这山中修行的同门,便是一指运气,将那井水引出在四周扩散开来,将二人包裹于了其内,与外界隔离开来了。
“独曲不如众曲,我与你共曲!”
说罢,叶知诚便是抽出了玉笛,放于嘴边吹奏了起来其笛律比起妙玉笛要来的轻快很多,叶知诚不会那杀人的笛法,只能是往其内灌输内力,以此来互相博弈。
二人一番斗律,也难分上下。
“好,不错,那你能接下我这雪阳情曲否?”
所谓雪阳琴曲,便是一段悲恋之曲,雪和阳,乃是两种互相极端存在,一个冷,一个热,若是下雪大都不见阳光,若是出了阳光,便是化学时,二者若是相恋,便是注定的悲剧。
“好,那我便来一首如忆郎君曲与你对之。”叶知诚轻笑。
一开始叶知诚还能不落下风,但二节之后,叶知诚便是停了下来。
这如忆郎君曲分为四节,叶知诚学了多次,又被秦幼鱼指点,但终究只会了第二节,第三节便是怎的也学不会,按照秦幼
第118章 司音坊妙玉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