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负责审讯的牢监双手作揖拜道。
“怎样?还是没有问出来吗?”萧半梦语气平淡,但越是这般那牢监越是紧张。
萧半梦常年身处太后身边,是出了名的阴阳脾气,嘴上说的总是好听,但心中想的却是万般恶毒,若是他想你死,便是表现不出一丝一毫想要杀你的气息。
“小人知错了,但那晋王实在是过于硬气,我们刑律用遍了也问不出半分来啊。”
牢监跪在地上叩道,身体是止不住的打颤。
“起来吧,这晋王若是能被这样轻易问罪压供,也不用本官亲自来审讯了。”
“谢,谢厂公。”
到此处,牢监长松了口气,若是这萧半梦知晓审讯之难,那便是好的。
“但,本公尚且还未说些什么你便跪错,这是何种道理?莫非是在内涵本公?”萧半梦露出了一副柔和的笑意,但那份柔和看起来比什么都要?人。
牢监再次跪在地上,止不住发抖,任凭头磕碰了,鲜血覆面,但也为时已晚。
“将此人收押,随意安个罪名便是。”
“是。”
“大人饶命啊,大人,我家中还有老小,求你放过我。”
萧半梦闻言挥了挥手,示意停下,那牢监以为是萧半梦绕过了他,开口便是要谢,但谢未出口,萧半梦下一句话便是让他堕入了真正的绝望。
“罪名本公想好了,就是私通贼首,企图谋逆吧,夷灭两族。”
“大人,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家人吧。”
一个七尺男儿,哭的是一阵辛酸,但事以定了,此后便只剩下了一阵鬼哭狼嚎。
萧半梦缓步到了一监牢外,双手环抱,细细打量着里面的人。
一身衣衫被褪去了半数,那白皙健壮的上半身有着无数条鞭子抽打的血痕,鲜血顺着伤口溢出,化为一颗颗血珠滴落,犹如那清晨绿叶上的白露一般,只是那张脸依旧还是那么好看。
吱呀一声响起。
监牢缓缓打开,萧半梦走了进去,提着一桶水便是泼了上去,叶知诚缓缓抬起了头,发丝有些凌乱,挡住了脸,身上血迹混合着水流了满地。
“萧大人,你来此处是想要定罪的吧?只是可惜,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叶知诚大笑。
萧半梦亦是陪笑:“晋王啊晋王,这安城所见你者,皆是毫不吝啬言语夸谈其智,这时怎的就糊涂了?现如今你人在我们手上,那一字的罪状不是信手拈来?”
“其实我要的不过是对你的一通教训罢了,若是你受不住招了供词,那倒是最好,如此一来我少花些力气,你也少挨些鞭子,若是你不招,那便一顿打,让你说不出话来,再拿出一封假罪供,届时真假那就由不得晋王你来说了。”
叶知诚牙关紧咬,恨恨道:“如此,如此你不怕走漏了消息,落下一个欺君之罪吗?”
萧半梦一手掐住了叶知诚的下巴,抬手道:“晋王倒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应当是知晓我是为谁办事,如今朝堂之上最大阻碍莫过于你与二公,你若死,那两个老头子到也就不用多虑了,事后这东楚不还是太后的天下?如此谁能杀我?”
说罢便是缓步走到一旁,拿出鞭子,便是对着叶知诚一阵抽打,抽打的身上无一好肉,方才停手,此间叶知诚并未发出一点声音,倒是给萧半梦累了个够呛,叉着腰一个劲喘气。
“好,不愧是晋王,如此倒是让萧半梦佩服,不过,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说着便又是拿起一旁那烧红了的铁烙铁向着叶知诚的脸逼了过去,隔着一尺的距离便是能感受到那上面的热气。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晋王不如还是说了吧?”萧半梦继续道。
叶知诚嘴角微勾,同时吐出了一口唾沫。“要杀要剐随你,本王绝不会屈服于你这阉人之下。”
萧半梦虽是面色依旧如故,但心中已然是怒意横生,眼见着便是要对着脸烙下去,但见着那容貌,心中不忍心去毁,便是烙上一其胸口。
一阵水雾起,叶知诚脸上,脖子上皆是青筋爆起,便是昏厥了过去。
萧半梦将烙铁重新放回了火盆之中,他心中也是明了,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来人了,拟供词,明日便将其问斩吧。”
“是。”
到了夜间,陈秀山实在是难以抵挡其劳累,便是头风发作,倒下了,唐钧自觉也是无望,便是带着陈秀山回去了。
陈秀山病痛难耐,几次便是将自己疼昏了过去,但期间仍然是起了一封告天子书,即便那手已然那不住笔杆,但依旧苦苦支撑。
“二位大人,何事召我?
第124章 问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