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好在第一关过了,事情在按照她想要的方向发展。救出母亲非常要紧,但她也是真的想研究出解药。她从前在m城的实验条件是有限的,各种科研材料器具包括毒液样本都很难弄到。
但现在不一样,傅修澄就是一个很好的活体实验……
虽然这么说听起来不太好,但有这样一个带毒的活体用来实验对研究进程是非常有利的,并且她也有十分的把握。而以傅修澄傅家的能力,一定能弄来更好更专业的科研材具,对研究来说也是事半功倍的。
她想救的也不仅仅是傅修澄一个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染了这种毒……
只不过目前她该操心的好像是自己,因为她感觉到身上已经开始痒起来了,像蚂蚁,不,像有数万只蚊子在她的身体里咬着她的血管和细胞,她想抓都抓不到。
这种感觉随着时间变得更加明显,尤其夜里躺在床上后。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无论怎么克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抓挠的手。她知道这种病发作起来会是奇痒难耐,可实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她才知道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痛苦。
她这才刚开始就已经快受不了,她真不知道发病到到后期的傅修澄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
这一夜,她几乎没有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就起来了,尽管昨夜再小心却还是在身上留下了一道道通红的抓痕。
开门出去的时候,那头的傅修澄竟然和她同时出来。
他的房间离楼梯口很近,但他却没有要下楼的意思,而是站在门口似故意等她过来。终于等她靠近,就见他双手环胸,一脸玩味儿的盯着她下巴上那道抓痕,语气轻佻地问说:“怎么?昨夜独守空房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
安烛鹿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大早就在这儿故意借题发挥的讽刺她,她心想这男人未免也太记仇了。
她受了一夜的折磨,身心俱疲,因此不想搭理他。
可傅修澄却挡在她的身前不让她走,脸上扬起报了仇一般胜利的笑容,“这会儿嘴皮子怎么不利索了,昨晚不是很会说吗?”
“我不想理你!”
她挥开他挡在她面前的手,反而叫他更加来劲,俯身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昨天骂我骂的跟什么似的,到头来还不是被我拿捏住了!”
安烛鹿深吸一口气,既然他非要咄咄逼人,那她可也不客气了。
“实验室安排的怎么样了?我的药可只有昨晚那一小瓶,而且药效坚持不了很久,要是没有新的药,你今天还是会发病的。反正,我是不急的,我才到初期没你那么严重,忍忍还是能过去的。倒是我昨晚一晚上没怎么睡,精神有些萎靡,恐怕得休息几天才能进入制药工作了。”
话外的意思是说,他要是再这样蛮不讲理,那即便弄好了实验室,她也不会去研制解药给他的。
他要是没用过昨晚那药也就算了,可一旦尝过甜头知道了解药的好处,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面对病发全靠忍了。
一直没有解药的时候人没疯,但知道有解药并且尝试过,可最后却得不到解药,这种情况下人才会疯掉。
傅修澄不想发疯,所以在听懂了她意思后,整个人就蔫了下来。
安烛鹿微微勾唇,在心里暗道:就这?到底谁拿捏谁啊?
这时,楼下的厨房里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傅修澄便借故转身骂骂咧咧的下了楼,“一大清早的,在干什么?!”
第四章 拆了你的鹿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