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没有那么快就生效,所以傅修澄拼命的想要的更多,几乎快喝了半瓶了,而安烛鹿始终没有阻止他。她知道傅修澄现在的身体很痛苦,但心里的痛苦只有不断的喝下解药才能缓解和慰藉。
到最后的时候,他索性直接抱住了那瓶喝了只剩下些许的药瓶。
他依旧抑制不住的在发抖,浑身都是虚脱过后的汗水,混合着刺鼻的血腥味,眼神涣散似梦游一般的状态。
但好在,他不再抓自己的身体了。
“傅修澄…”她轻轻喊他的名字,“你感觉好点了吗?”
他虚弱的抬头,恍恍惚惚的模样,他看着她的脸却说不出话。
她继续轻声安抚他,“没事,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你缓过来了咱们再说。”
这种病毒到了后期,几乎每天都要发作好几次,每一次发作都会像丢了半条命一样。所以,安烛鹿必须真诚的说,虽然平时的傅修澄很让人讨厌,但很多时候他也同样是让她敬佩的。
她看过很多发病的患者,每每发作起来都会声嘶力竭的哀嚎痛哭,但她却从来没有听见傅修澄发出那样痛哭的声音。
就是昨夜才到初期的她自己,都忍不住流了眼泪。
所以,在面对这样坚强的傅修澄时,她鼻子发酸,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
过了好久,傅修澄才慢慢的松开被他紧紧抓在怀里的药瓶。
他递给她,语气仍然虚弱,说:“你呢,你够吗?”
“够,我够的。”她接过瓶子,两人之间难得这样好好的说话,“你别担心,现在所有研制材料都有了,以后病毒发作时不用再担心没有解药了。”
傅修澄双眼迷离的看着她,久久沉默后才道了一句“好”。
她把药瓶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向床对面的柜子,上面摆着一个药箱,“你手背上抓的太深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她拿着药箱回来,将傅修澄扶起来让他坐到沙发上。
他手背上那道伤口实在太深了,血一直不停的流,滴的地板上到处都是。
“你忍一忍,消毒的时候会有点疼。”
但庆幸的是,那道伤口虽热深但不大,不用缝合应该能自己再长好的。她用棉花蘸取消毒水给他擦拭伤口,本该是揪心的疼,但傅修澄却像是木头一样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也是,毒发那样的痛苦他都忍下了,这种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
消完毒,再给他抹上止血药膏,最后取来纱布将他的手背细细的包扎好。到这会儿,傅修澄也已经差不多缓和过来了。
但他始终只是默默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曾说。
做完一切,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你…你要是洗澡的话,要小心一些伤……”后面的话,她突然说不出口了。
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类似手背上这样的伤口呢,单从弥漫的血腥味来看的话,应该…或许是有的吧。但若是后背这样的地方,他自己又该怎么处理呢?
他身边也没有人在近身照顾
第十二章 那我脱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