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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派往宝国的十三个人,虽然被全力怀疑,但还是用全力的笑容躲进了准夏哈雷旅馆。当然柜子、箱子和时钟。这样不被怀疑才怪呢,运输商的身份总算让他免遭通报。
      但是。
      “这是怎么弄的?”亚特鲁的不满爆发了。
      订了三个房间,女人住一间,男人住一间,行李住一间。但是,行李当然不能只放着不管,所以,接受了女性们充满偏见的“男人在哪里都能睡吧”的男性们,其中亚特鲁等“小鬼”们被轮流安排看守。亚特鲁也难逃此劫,在住宿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他被派去监视。
      宝国出逃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去的时候,阿尼穆斯、迦勒姆、托尼托鲁斯等人也都撤了下来,轻松地逃走了。
      阿尼穆斯是思念体,是意识的——大多是临死前的——残像,一味地重复活着时的行动,或是去怨恨的人那里降祸。只要知道应对方法就不用害怕。潜入宝国旧都后,阿尼穆斯的数量之多,连泽恩他们都感到吃惊。
      卡勒姆能在空中自由往来,作为一个种族,擅长元素系的魔术。其本领非人类可比。它们有着透明的浅蓝皮肤,金色的眼睛,虽然外形和人类很像,但却有着像玻璃工艺一样的白色翅膀。过去,这双翅膀以高价交易,因为有持续被人类袭击的历史,所以他们把人视为敌人。
      托尼托鲁斯是自由操纵雷的种族。样子有两种,好像他们可以自己选择。一种是类似人的姿态,拥有金色的皮肤,这种姿态的时候多携带长枪。另一种是鬓毛奢华的野兽形象,其云气缭绕的形象被许多诗人赞颂。他们完全把人类看成是低位物种,所以只会狩猎袭击。因此,很多人将其视为“最危险的野兽”,但如果从智慧的角度来看,无疑是明显高于人类的种族。
      阿尼穆斯、卡勒姆、托尼托鲁斯并没有敌对,它们的栖息地很相似。另外,还可以进行相互沟通。
      与这些种族的撤退成反比,逃出宝国后感受到的追兵的气息却有增无减。泽恩等人讨论过一次,难道他们拿出了那么了不起的东西吗?
      因此,不能松懈。今天就像义务熬夜一样,亚特鲁叹了口气。
      逃出宝国两个月后,追兵大举进攻。
      从逃出宝国之后就开始追击的情况来看,虽然放出追击的一方没有胆量入侵宝国,但似乎想要亚特鲁他们拿走的箱子。
      换句话说,亚特鲁他们被到处盯着,但是没有立即被逮捕,所以追兵应该不是宝国的人。
      宝国东邻吉菲利亚王国,三大都市位于国家中央。三大都市中最东边的是夏哈雷。
      逃难的旅程本来就很累,还要熬夜。
      ”心情郁闷,现在是白天还好,但我不想想象半夜有多难受。”
      “哦,是怄气了吗?”说着走进来的是昨天负责监视的拉克。虽然眼睛下面有黑眼圈,但表情非常精神。
      “烦死了,什么事?”亚特鲁回答,从敞开的门看了一眼走廊。
      这个房间是两层木造旅馆二楼的尽头,两边的房间分别是男生和女生留宿的房间,沿着走廊,每踏一级台阶就有嘎吱嘎吱响的楼梯通往一楼。一楼有食堂,昨天亚特鲁也在那里吃饭,今天半强制性地在这个房间吃饭。
      房间里十分简朴,角落里有一张小小的床,枕边有一扇稍大的窗户。窗户对面是衣柜。现在那里塞满了四个柜、两个时钟和十几个箱子,?望者感到无地自容。大的座钟甚至躺在地板上。现在,那只表成了亚特鲁的椅子。
      怎么看都很漂亮的座钟,被压在脏兮兮的棉裤下面,感觉相当不协调。
      “你是怄气了吧,这是送给你的。”
      拉克说着,突然向亚特鲁扔了一个小瓶子。亚特鲁认真地接过来,瞥了一眼,脸上顿时发亮。
      “酒?”
      “虽然是便宜货。”拉克说着,一本正经地继续说。
      “虽然没有强烈到要睡觉的程度,但总能战胜无聊。”亚特鲁露出笑容。“嗯,谢谢。”
      晚上,亚特鲁反复回味着这一切。
      从现在起,他可以预想到,虽然晚饭会按时送来,但一个人吃饭的孤寂是何等的难以忍受。
      五岁之前一直在街上生活,以艾丽莎为首,有很多做乞丐的伙伴,自从被泽恩捡到后,经常是一大群人一起吃饭,所以亚特鲁讨厌一个人吃饭。亚特鲁一边把没开口的小瓶子从掌心翻到掌心,一边看向窗户。
      “估计要忍耐到后天。”后天,这些箱子要交给别的运输公司,牺牲看守的人也只剩下一个,那就是阿尔迪。
      亚特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在时钟上扭动。他下意识地看向身体的右手,也就是振子。
      金色的、厚重的振子。这个摇晃的时候,这个时钟一定很漂亮吧——亚特鲁意识到这一点,站了起来。
      安装在墙上的烛台上摇曳的灯光,一闪一闪地摇晃着。大概是光线的关系吧,玻璃窗的另一边,摆子的后面好像有什么白色的东西。他以为是玻璃反射了光,走近细看他发现摆子后面确实夹着纸一样的东西。
      不能碰,这是为别人带来的,应该成为别人的东西的附带品。
      他很清楚这一点,但也有一种想要排遣晚上的无聊的欲望,犹豫了一会儿后,他说:“不暴露不就行了吗?”这样的想法理所当然地出现了。
      调查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了磨振子还是什么原因,玻璃门似乎很容易就能打开。
      亚特鲁觉得这样可以不留任何证据地检查纸张,于是放下瓶子,手轻轻打开小玻璃门,轻轻举起振臂——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有些吃惊——他把身后的纸张整齐地取出来。然后因为不协调而皱起眉头。
      是纸,是熟悉的纸张触感。
      但这很奇怪。如果按照亚特鲁的推测,这是一百年前的东西——一想到是在那之后才被放入的东西,拼命说服自己的那个假设就变得奇怪了——使用的应该还是羊皮纸。
      从那以后,大约六十年前,纸张开始在军队以外的地方使用。
      ”救救这个孩子。”
      那个声音在脑海中复苏,让亚特鲁感到罪恶感。
      虽然没有那种情义,但一想到自己可能是抛弃了“这个孩子”才来的,就忍不住想起来。
      为了蒙混过去,他摊开了那张纸。笔迹流畅,上面写着一串串的句子。
      找到这个房间的方向,
      找到这个房间,
      找到这个时钟,
      找到这封信的人啊!
      请救救这个孩子,我不知道你生活在什么时代。
      但是,您不了解我们,所以我的罪过是无可推卸的。
      这孩子的名字叫蕾西亚,现在的我最害怕的是,这孩子会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她不会对他人设防。
      你不了解这孩子,所以希望你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很抱歉自说自话了,蕾西亚现在睡着了。但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这孩子就会慢慢死去,所以请让她醒过来。
      蕾西亚就在这只钟表里,到此为止,这个孩子的时代也就停止了。
      如果我能守着她到最后,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我已经没有时间陪在她身边了,所以我向您请求。
      真是厚颜无耻啊,但是,希望你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帮助这个孩子。作为道歉,我把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送给你。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价值,但既然是塞塞雷拉的东西,就一定有价值。
      请

第五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