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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第二次歌结束了,这次封具稍稍摇晃了一下。蕾西亚马上又哼了第三遍,阿贾特搭话道。
      “等一下,蕾西亚小姐,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虽然必须报告封具在这里的事,但它的位置和保存是相当重要的——”
      “太危险了。”
      蕾西亚打断歌,对阿贾特说。
      “封具是非常危险的。我连接‘线的时候,萨拉里斯也在我身边,一边呼叫宝具。”
      “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我不会伤害到你的!”
      他大叫,但蕾西亚却很冷淡。
      “‘物在说什么?”
      “…………。”
      “只有生物才会想要什么。”
      歌曲再次开始,封具抽泣起来。
      “可是,蕾西亚小姐——”
      阿贾特又用带着浓重困惑的声音说道。
      “她——其实——还活着,还是没有,你知道吗?”
      回想起来,自己从记事起就和那个人不存在。
      仿佛置身于一个更像田园牧歌、温馨祥和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我已经记不清了。然而,我只隐约记得疼痛、悲鸣和怒吼。
      怒吼声很吵,但悲鸣声更吵。
      是谁在发出这样的声音?你闭嘴就好了。
      我这么想着,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声音。痛得痛得尖叫。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一点好处都没有。
      把那个人叫来就行了。那个人会来的。像往常一样担心地问我没事吧,什么都帮我做。
      可是为什么啊,我还不了解她。
      那么,现在像这样想着那个人的自己——是吗?
      这是梦。
      那个人,牵着发出悲鸣声音沙哑的自己的手。我从下面仰望她稚嫩的脸。彼此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哼着古风的歌,伤口和疼痛全都消失了。又高兴又安心,自己在笑,她却在哭。
      那个人哭,那是不应该发生的事。
      那个人在哭。一直爬上山路,回头看向下俯视的城市,那个人在哭。
      到底是为什么呢,到现在也不明白。
      就算那个城市燃烧得再厉害,也不能成为哭泣的理由。
      原以为田园牧歌、祥和祥和的地方并非如此。如果这样的地方消失了,自己能见到她,那对自己来说是美好的回忆。
      所以不要哭。
      明明这么想却不能说。因为这是梦。
      在那混乱中被推入梦乡,在不能醒来也不能动弹,也不能呼救的漆黑中做着幸福的梦。
      就像一瞬间划过无数流星一样,是那么多梦中的一个。
      那个人在,那个人在。但是现在那个人应该不在身边。想见你,想见你,想见你,想见你,跟你说话,让你安心。
      和吟游诗人一起走过的路,和商队混在一起的沙尘。
      洗澡时听到的那个人哼的歌。和那个人挨着吃的炖菜的味道。
      看到蜈蚣,我和那人一起发出了惨叫。
      在看完悲伤爱情的舞台剧后,笑着哭泣的自己,把手巾递给自己的那个人。那个人的鼻子也是红的。我们俩都笑了。
      看到自己缠着要的发饰的价格,眼睛没有笑的笑容交涉降价的那个人。结果成功了,两个人碰头了。
      那个人用第一次听到的那种污言秽语赶走了一个经营夜店的男人,这个男人冲着自己罕见的发色和脸而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的心情一直没有好转,但他还是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因为我有一种被爱的真实感,一直贴在我身边不肯离去。
      晚上不睡觉,把灯带到房间里看书,结果被发现,被站在那里的那个人训斥了一顿。希望你原谅我,那天我睡得太早,没能吃到那个人为了和好买来的点心,第二天,我们笑着吃了有点旧的点心。
      背靠背坐着被风吹拂的花田。那个为我盘发的人,细得痒痒的指尖。那个人训斥自己做菜失败被烧伤了。帮我处理伤口的那个人。听到那个人的玩笑和那个人的笑声。那个人握住的手的温暖。那个人的声音,那个人的笑容。
      一瞬间就闪过的渴望。
      那个时候,很犹豫地叫了我的名字,但那不是我熟悉的声音。
      然后,他发现了自己。对于阿贾特的问题,蕾西娅微微歪着头回答。
      “还活着吗?这是东西,阿贾特。”
      她断言着,毫无感慨地看着啜泣的信封。
      “讨论一个人活得好不好,没那么可笑。”
      尽管如此,还是制止了正要说什么的阿贾特,蕾西娅轻蔑地说。
      “也许他们认为,只要以可爱的姿态出现,博取同情,就能得救。阿贾特,你要上吗?”
      比起阿迦特说什么,封具哭着叫出声来得更快。
      “我没这么想!什么——你为什么要说这么过分的话?”
      封具扑通扑通地哭着,伸出他那透明的手臂。
      “喂,你要明白,我什么都没做。”
      阿迦特反射性地后退,封具看到后,脸上浮现出撕心裂肺的悲痛表情。
      “为什么……”
      蕾西娅叹了口气,又开始唱歌。信封用纤细的手掌捂住耳朵,发出惨叫。
      “别说了!”
      “真烦人。”
      唱到一半,蕾西娅用无情的眼神断言道。
      “东西做了那样的事,我不知道它想做什么。”
      阿特鲁听后哑然无语,完全不像蕾西娅。
      “蕾西亚?”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她的肩膀,蕾西娅睁大了眼睛。
      “到亚特鲁去打扰?”
      “不是打扰你——你冷静一点。”
      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蕾西娅却毫不动摇地断言道。
      “我已经很冷静了。”
      “你明明做过比我更糟糕的事!”
      封具哭着指了指蕾西娅,接着指了指亚特鲁,又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
      “你也是!你也是!你也是!明明是比我更坏的人!”
      封具上的哭丧表情,简直就是人的哭丧表情。
      “我……说过要喝茶的……”
      蕾西亚的歌声又开始了。封具颤抖着看着蕾西娅。那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
      “以前——和我有联系的人明明很温柔。”
      “真不巧,我不是那个人。”
      蕾西娅冷冷地回答,又开始重复歌曲。
      蕾西娅似乎在残忍地对待少女,亚特鲁他们面面相觑。
      站在全员与封具对峙的蕾西娅背后,蕾西娅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阿加特把帽子拉得更深,小声说。
      “封具在我面前被撕毁,我要负相当大的责任……”
      “话说回来,把封具弄坏了也挺好的啊~~一共只有四个吧~~从力量的均衡来看,会不会有一个宝具浮上来呢?”
      “可是蕾西娅,你好像是认真的,又不听亚特鲁的话。”
      封具抱头大叫。
      “我最讨厌你了!你为什么不理解我!”
      “就像滴水不漏的玉石散落一样——”
      “我不想消失!我不想被破坏!我不想死!”
      “白天的目檐树叶子在摇晃……”
      “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如水声。”
      “你说我做了什么?”
      “临时见雨注玉帘。”
      “为什么一定要遭遇这种事!”
      “月影缥缈,若隐若现——”
      “好难受……好痛啊……救救我。”
      封具流下了眼泪。她抓住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呼吸着。
      ——呼吸吗?
      亚特鲁慌忙抓住蕾西娅的肩膀。
      “蕾西娅,等等。这孩子没呼吸吗?果然还活着……”
      蕾西娅焦急地叹了口气。
      “那种东西,不过是假装出来的。”
      “蕾西亚小姐——”
      连阿贾特也插嘴,蕾西娅终于怒吼起来。
      “怎么回事?!刚才怎么回事?你要放过这个?这么危险的东西?”
      “哦,就算它在这里,到现在为止都是和平的吧?”
      米尔蒂亚说得正理,蕾西娅却移开了视线。
      “那、那是——”
      “蕾西亚?”亚特鲁皱起眉头,蕾西娅低声说。
      “……与‘器接触过的封具或宝具——会失去稳定吗……”
      “啊?!”
      亚特鲁等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歌声停止了,信封里的人抽抽搭搭地啜泣着,但看起来并不痛苦。

第35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