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远定睛一看,来人是宣王,端着酒壶,懒懒散散立在背后。
“陆大人这是......醒酒?”
陆铭远垂眸,掩饰着慌乱,点头答道:
“我也是刚走到此处,便迷了路。”
顾承昭水波潋滟的眸子里盛满醉意。
“这晋王府也太饶了,本王不过是醒个酒,走了几步便找不着方向了。”
这时,陆铭远见芷瑶从远处过来,便拱手道:
“我那侍女来了,想必是问对了路,宣王殿下请随我来。”
待两人走远,躲在院中的萧玄璋眯起眼。
陆铭远,他听到了多少?
他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心中腹诽。
陆铭远是个好苗子,刑部他好不容易搭上道,如今还不是放手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苏婉颜,不能因为这女人,和陆铭远生出嫌隙。
他放开女子:“不逗你了,你对你家陆郎痴心不改,陆府的家事本王不好插手,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待众人回到席间,各怀心思,晋王神情恹恹,挥手散了席。
回府的路上,陆铭远脸色阴沉,未发一言。
萧无玉心中快意,陆侍郎,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
待回到自己的漱玉轩,她刚一进门,却一个不稳,倒了下去。
芷瑶急急忙忙将她扶起来,一脸担忧。
“公主当心!”
萧无玉撩开衣袖,一丝藤蔓一般诡异的红痕,从手腕处显现出来。
今日已经提前醒了,竟然还是中了毒。
前世她在那房里吸了太多的熏香,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媚药,没想到却是中了毒。
这毒刚开始每半月发作一次,前期还可以泡冷水缓解,到三个月之后,红痕蔓延到小臂,七日便会发作一次。
她只能划开手臂,靠放血来清醒神智。
今日吸入的不多,又掉进冰冷的水里,毒性没有当场发作。
现在松懈下来,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芷瑶,去备一桶冷水放进房里,之后你自去休息,不用来打扰我。”
芷瑶点点头,按吩咐做好,便退了出去。
萧无玉退去繁复的衣衫,只留单薄的里衣。
入水的一刹那,冰凉彻骨,但身体里那股火被慢慢压了下去。
神智渐渐清醒,她趴在木桶边,若有所思。
她已然中了毒,那宣王岂不是也和她一样?
前世她只知道宣王被幽闭在昭罪寺,之后的事她已身死,便也无从知晓。
顾承昭一个整日流连乐坊酒肆,不涉朝政的闲散王爷,晋王为何要害他?
这苏婉颜出身教坊司,不知何时与晋王勾搭上,竟能与之合谋害她。
贺家被抄下狱之后,皇帝命陆铭远协同晋王审理。
而后,晋王便因此案有功,替皇帝收回了虎符,被立为太子。
贺家绝不会通敌叛国,必是有人蓄意陷害,陆铭远和晋王定然脱不了干系!
思绪纷乱,想着想着,许是太累,她竟然就趴在桶边,睡了过去。
更深露重,夜色蒙蒙,漱玉轩的门无声打开又合上。
有人将水中的女子轻轻抱起,掌下用力,内力喷薄而出,将身上湿透的衣衫尽数烘干,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回榻上。
他余光瞥见了那一抹红痕,蔓延在她如皓月般白皙的手腕上。
这昭阳公主今日竟肯舍命救他。
男人端详着她的姣好的睡颜,若有所思。
半晌,床上的女子悠的睁开眼:
“宣王殿下还要看多久?”
顾承昭一双潋滟桃花眸,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望着她:
“自然是看不够的。”
萧无玉顿时面红耳赤,她忘了,此人流连花丛,这些调笑的把戏她怎么是他的对手。
她轻咳一声,正色道:
“深更半夜,宣王殿下请自重,这深宅内院,不是殿下该来的地方。”
“本王想去何处便去,想看何人便大方地看。”
萧无玉气恼,这人简直冥顽不灵!
“瓜田李下,孤男寡女,殿下难道想如同今日一般再陷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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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绿帽子你戴稳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