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玉抬手就朝他头上轻拍了一掌。
“你如今都十八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自然是要避嫌的!”
萧玄?摸了摸头,嗯,这才是那个说着要保护她,却时常又欺负他的皇姐。
春禄将药端了进来,萧无玉亲手接过递给他。
“趁热喝。”
他怕苦,但因着是她递来的,纵使这药闻着令人作呕,他也毫不犹豫地仰头咽下。
末了,再含一颗糖,是贴近她胸口温度的糖,口中的甘甜化作涓涓细流,将药的苦涩尽数掩盖。
他抬眸,仍是一副耍赖的模样,眼底那一点贪婪的锋芒隐在笑意里,也不管她会不会觉察到。
“还有吗?这药这么难喝,一颗糖不够。”
萧无玉被他那双无辜的眼睛盯得没有办法,只好再掏出一颗糖,亲自剥开糖纸递过去:“最后一颗了啊,多的没有了。”
萧玄?眉眼弯弯,忽地凑过来,就着她的手指,咬住那枚糖,嘴唇隔着糖纸,擦过指尖,萧无玉被他逗得又要抬手一个暴栗,他悠的躲开,大言不惭:
“谢谢阿姐!哎!别打啦!不能欺负病人!”
许是动了几下,身上有些热,脸颊微微泛红,她顾忌着肩上的伤,怕被萧玄?看出什么端倪,于是收回手坐了回去,没好气地叮嘱他:
“我一会儿就回了,不能待太久。你在宫里自己注意,养好身体,谨言慎行。不过......”
她目光透过他,若有所思,“或许不久就能常常见面了。”
萧玄?抬眸,不知她说的是何意,还想再问,她已然挥手告辞离开。
出门时,骤然又想起什么,回身问道:
“你今日,为何会与萧玄璋起冲突?”
萧无玉从一开始就有些疑惑,萧玄?不是个惹事的人,那必然是萧玄璋挑的头。
“是渊国进贡的马,父皇赏给他了。”
她仍是不解,只见萧玄?低下头,眼神里突然就黯淡了光泽。
“他说,渊国的东西是好,不过都是任人骑的贱命。”
萧无玉袖中的拳头悠地握紧,萧玄?的母妃便是渊国进贡的美人,后来却惹怒了皇帝,被关入冷宫,病的奄奄一息。
萧玄?在冷宫里受尽欺凌,是她偶遇之后央求母后收养了他,但淑妃最后却死在了冷宫里没有出来。
她眼神黯了黯,此刻安慰的话显得多余又无力,她没再说什么,起身告辞,身影消失在门后。
过了好一会儿,萧玄?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糖纸,那纸顷刻间碎成粉末,他随手一扬,散在地上,和灰色的地板融为一体,像是焚尽后难看的香灰。
萧无玉回了自己出嫁前的居所,昭阳宫,匆匆用了午膳,换了一身赤色窄袖骑装,选了一根结实的马鞭,才向宫苑内的皇家马场行去。
午后天空阴霾扫尽,阳光从云端洒下来,颇有春来万物复苏的迹象。
皇家马场内,一匹金色的骏马傲然而立,在暖阳的照射下,更显丰神俊朗,堪称绝世良驹,将马场内其余的马通通比了下去。
几个衣着华贵的人围在这马的周围,频频赞叹,为首的一人,神情倨傲,正是晋王萧玄璋。
马场的观景座席上,萧诩病容皆扫,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见她来了,吩咐内侍与她看座。
萧无玉一袭红衣似火,英姿飒爽,拱手行礼。
“父皇的身体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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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跪得容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