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汐柔被关进柴房后,程氏见着没有转圜的余地,又不好触了儿子的霉头,毕竟这事确实是柔儿大错特错。
于是,她没有再说什么,便有由嬷嬷扶着回了静心堂。
陆铭远仍在气头上,只将萧无玉送到漱玉轩门口。
“天色太晚,说好陪你,却出了这些事。”
萧无玉摇摇头,“夫君莫要再气了,妹妹会知晓你的良苦用心的。”
陆铭远点点头,明日还要上朝,便同她告辞。
漱玉轩内,燕鹂见她回来了,欢快地飞到她身边绕了两圈,停在肩头,萧无玉摸了摸它的头顶以示安抚。
忽然,窗外响起啾啾的鸟鸣声,燕鹂兴奋地上蹿下跳,示意她去将窗户打开。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扉,一只身形比燕鹂略微大一些翠鸟,停在窗框上,脚上绑着一个只精致的信环。
燕鹂飞过去,与它亲昵地蹭了蹭,鸟喙亲密地碰了碰。
如此看来,这只鸟就是顾承昭派来送信的了?
萧无玉将它脚上的信环取下,往食槽里加了一些鸟食,燕鹂欢快地招呼它飞过去。
她将信展开来。
【卿卿勿念。】
谁念你啊!还有这“卿卿”二字,什么时候给她取的小名?!
【今日气急,勿怪。】
顾承昭在为今日的事道歉?!
她其实并没有怪他,确实是她鲁莽欠考虑了。
不过,他这么一说,她心里好像微不可察地划过一丝暖流。
【宫中消息,马鞍中被发现藏有银针。】
?!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有人也同时下了手?
【矛头指向荣王。】
荣王?!
难道真是荣王做的?
不对!
若是马鞍有针,早在刚开始赛马时,马就会惊了,不可能等到后面她掏出绢帕才冲过来!
那这银针就是事后故意放进去,想要推到荣王头上?!
若是这案子查不出头绪,皇帝大概率还是会认为是晋王未能御好马的错。
但现在有了这一出,晋王就成了被陷害的人。
她没想到,今日她一时兴起的举动,会牵扯出这许多风浪来。
眉头深深皱起,萧无玉正要提笔回信。
她咬着笔杆,心绪不安,顾承昭是不是荣王背后的人?
若是,那这事因她而起,岂不是对荣王不利?
又转念一想,如果荣王连萧玄璋这一招也接不住,那离皇位怕还是差得远。
顾承昭那副切开后黑色的心肝,还轮不到她来操心。
她不痛不痒地回了几句,又问起之前让他查的事。
写好之后,拴在那鸟的腿上,它不舍地碰了碰燕鹂,然后飞身出了窗外。
燕鹂跟着飞到窗口,目送它离开。
萧无玉觉得十分可爱,朝它打趣道:
“别依依不舍了,都走啦!”
燕鹂回身叽叽喳喳了几句,好像在控诉她,为什么不多留会儿就给派差事。
“它是你相好?”
燕鹂啾了一声。
萧无玉更是奇了,这鸟竟和主人一样,倒是个多情种子。
顾承昭竟然用了一对鸟夫妻来做他们之间的传信使,不知怎的,她好像觉得心里怪怪的。
宣王府,鹞光停在男人手指上,待他拆下信环,扑棱着翅膀飞出去休息了。
 
第26章 我们和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