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小雨淅淅沥沥,湿漉的雨气随着荡开的竹帘弥荡进内室。
“季公子,我家世子今日身子不爽利,不便见客。?G!季公子!”门外的小厮眼睁睁瞧着一袭落拓白衣的季呈明拎着一坛子酒闯进去。
“裴宿,出来!同个闺阁在室女一样整日缩在屋里像怎么回事!”季呈明抬脚踹开房门,被眼前景象惊了一下。
虽是白日,可房间四下密不透风,门窗紧紧掩着,不透一丝光。裴宿如同黑暗中的生物席地而坐,头发凌乱,四下器具碎了一地。
季呈明忍不住皱眉,将手里拎着的酒扔在地上,上前一把揪起裴宿,将人从地上拽起来,“你不是巴不得姜家那小姑娘离你远远的,如今你心愿达成了,在这要死要活的装什么呢。”
裴宿撑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后将脸转过去。
季呈明皱眉盯着他,攥着他衣领的手收紧力道,“我千里迢迢从西域赶回来,不是为了整日看你这个死样子的,你给我清醒一点。”
“清醒?”裴宿转过眼,睇着他道:“我这不醒着吗。”
说着裴宿伸手想去勾被季呈明放在地上的酒坛,但是还没碰到,那酒坛就被季呈明一脚踢开了。
裴宿抬眼看他,嘴角惯性上扬,“怎么,不是带给我的?”
季呈明咬牙,将人摔在地上,屈膝在他对面坐下,“是我带给姜宥的。”
裴宿动作一顿,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好一会缩回来,故作自在问道:“你去过宁国公府了?”
季呈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良心吗?”
“亏的当初姜家那小姑娘摔断了条腿都要给你采药,真是良心喂了狗,她当初就是养条狗也养熟了。”季呈明小声嘟囔。
裴宿却在一旁僵直身形,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停止了。
好一会裴宿才找回自己声音,“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季呈明皱眉不悦道。
裴宿却猛地扑了过来,攥着他肩膀逼问:“你刚才说谁摔断了腿?”
季呈明不知道裴宿突然间哪来这么大劲,扣着他肩膀酸疼,将人甩开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姜家那姑娘,姜予微啊!”
“就是那会玉来山庄的时候,你高烧不退。她也不知从哪听人说的,说后山顶上有一味草药可以救你命,就趁着天黑偷跑了出去,被人发现的时候挂在半山腰昏迷不醒的,手里还紧紧攥着那草药。”
裴宿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看见季呈明的上下两片唇瓣机械地触碰,继而分开,他脑子嗡嗡的。
一阵天旋地转,裴宿忽然想起来了。
他在玉来山庄生了场大病,当夜就被接回府了,事后姜予微找上门来。那会他说了什么来着,他是不是极尽自己所能地用尖酸刻薄的语言讽刺她,让她离自己远远的。
裴宿记不得自己当初说了什么,只记得那会姜予微怯怯地缩在披风里,一双杏眸红通通的。她似乎不敢相信,可还是挤出笑唤他裴宿哥哥,小
第18章 当年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