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听颂时如此说也觉得甚是奇怪。
这颂时虽说并不似燕归林那般对自己敌意甚大,可平日里也不冷不热的,大有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如今怎的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
可这厢的赵澈还没想好该如何发问,一旁坐着的江含枝却皱起了眉头。
“也是,这铃罗城到底已经靠近边关,咱们一副中原人的打扮,难免不会引来注意。不若……你将我那人皮面具拿去用?”
赵澈听后只觉得哭笑不得,吱吱怎的傻乎乎呢的?
“那人皮面具上头画的是伤疤,并不能改变我中原人的样貌啊……况且……”
脸上那般突兀的一道疤,恐怕会引来更多的关注吧?
江含枝听赵澈如此说,也觉得自己的提议实在是欠考虑,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赵澈看着她的模样,忍了许久这才忍住没有上手捏捏她的脸颊。
颂时原本就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听得江含枝说起那人皮面具,面上的表情忽然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他抬起头盯着赵澈瞧了许久,忽然开口问道:“宫中的日子,可还好过?”
赵澈这会儿正看着江含枝笑,被颂时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无甚好与不好的,每日吃饭睡觉,就这般过。”
他显然不愿与颂时多言,言语间充满了敷衍。
颂时见他这般爱答不理的模样,也不着恼,目光投向门外的庭院,叹道:“诗中有言,「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当我不知道那些尔虞我诈?”
赵澈只觉得这颂时今日奇怪极了,他皱了皱眉,说道:“什么叫「一入宫门」?我自小便长在皇宫内院,深与不深与我何干?若不是阿兄被陷害,只怕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来这西北之地。”
言毕,赵澈将江含枝面前的陶罐往前推了推,不欲再搭理这古怪的颂时。
“吱吱,快些吃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
江含枝点了点头,摸索着拿起了桌上搁着的箸子,可心中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方才她一直都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颂时与赵澈这二人,分明就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啊……
只不过颂时他一个大邶国人,缘何会有这般深的感慨?难不成原先他在大邶国老王上身边之时,曾发生过什么事吗?
她下意识地朝着颂时的方向看了看,直到看见一片模糊的影子时这才想起眼下她还没有复明,只好低下头去夹了一块炖肉慢慢嚼着。
一时间,屋内没有人再说话,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直到门外的吵嚷声响起,这才将他们的注意力尽数吸引了去。
“少主,老夫来啦!”
东影先生拿着个烟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晃荡着来到了院中,一只手还提溜着一个纸包,里头看着像是一副汤药。
“咦?怎的这么多人?”
他一进屋便发现这处竟然塞满了人,顿时就有些不满。
“少主,你现下还是要多休息啊……这磕到了脑袋可没有那般容易恢复的。”
东影先生似乎是并不识得颂时,只直到他与莫邪一样,原先都是大邶国王上身边之人,因此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及。
可是当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赵澈的身上之时,顿时就炸毛了。
 
第377章 奇怪的颂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