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上,他连连摆手道,“大人,您说什么玩笑话呢,徐杰将军帮了应城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会害了他?”
“是吗?”文寅的话不带半分掩饰的意味,他略一思索,便将徐杰之死的诸多疑点罗列在胡向衡面前。
“胡统领,你可否告诉我,为何徐杰在应城帮你阻击乱军的时候,可谓是毫发无伤,而且乱军也已经全数打退了,你却还是多留了徐将军良久?”
当初徐杰支援应城之后,确实曾经被困在应城一段时日。
只不过当初的信息不甚明朗,不知究竟是被乱军所困,还是被胡向衡所困。
如今倒是明朗了起来。
胡向衡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连嘴唇都颤抖了起来,方才开口道:“我那是,我那是……担心乱军会卷土重来,所以才让徐杰将军多留了几日。大人莫不是就准备用这点证据便定了我的罪吧?”
“哦?若是按照你这么说,徐杰将军在应城留了这么久,附近的乱军早就应该抱头鼠窜了,为何还会在徐杰将军回程的路上埋伏?”
“或许是……为了报仇。”
“他在沙场征战那么多年都活下来了,一场小小的埋伏却要了他的命,你该不会是准备说,徐杰将军放松了警惕,没注意到乱军的埋伏吧?”
文寅将胡向衡编好的借口尽数说出。
盯着周时安凌厉的目光,胡向衡只觉着自己无处遁形,他汗如雨下地垂下脑袋,心虚道:“文大人料事如神,只不过,人并非是我亲手害的,当初陛下给我下了死命令,说是若非配合他将徐杰置之死地,那么便要给我治一个守城不利的罪名,杀我全家。我贪生怕死,所以害了徐将军,但,但动手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陛下的人。”
周时安见胡向衡将锅甩得如此干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胡言乱语!徐将军忠心耿耿,为陛下打了无数场胜仗,陛下为何还要害徐将军?”
“因为陛下想要铲除异己,而异己的定义,只有陛下一人说了算。”严策叹了口气,无奈中夹杂着气愤,“谁是忠良,谁是奸佞,我们眼中的选择,与陛下眼中的选择截然不同。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周时安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严策见他这幅模样,好心劝道:“你也不必多想,陛下对谁都是这幅模样。”
“嗯。”
周时安表面应下,心中想得却是另外一个答案。
胡向衡说得未必就是真话,严策指不定也是被其利用了对陛下的愤恨和偏见,方才这般容易相信了他的话。
他了解徐杰,若是连严策意图如此明显之人,陛下尚且有所顾忌,而不曾动他,即便是防备徐杰,陛下也不会动徐杰。
毕竟,徐杰活着,方能更好的牵制严策。
而以徐杰的性子,多半是看不上胡向衡的,两人只怕是早就有所不和,而胡向衡先斩后奏,将徐杰害死之后,又去与陛下哭诉,放才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徐将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也不是旧事重提的时机,不如咱们就去休息,晚上好好吃顿饭庆祝如何?”
第168章 飞鸟尽良弓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