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叹气，算了，这也是最后一次交集。我帮你解围，就全当是弥补我先前求父皇让你进宫，让你陷入如今局面。
以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反而是你亏欠、愚弄了我。过往种种，就让它腐败在角落。我们之间的所有也像是陈年的果脯、点心、干果，潮湿发霉地堆积在那里，谁也不要再去触碰。就让它腐化为尘土……
她神色坦然，“父皇，您就不要揪着儿臣的婚事不放啦。儿臣可不想嫁给裴小将军，儿臣想嫁一个像景哥哥那般的男子。”她顿了顿，“儿臣想多留在父皇身边几年，父皇再提这些，儿臣可要生气了。”
明敏终于松口，不再追究。他看着明若精致的妆容，开口道：“去换身衣裳，回来接着看其他人的才艺吧。”
此事算是过去，明敏笑眯眯地扫了眼台下，语气轻松，“裴小将军也快些起身吧，朕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看看你吓成了什么样子。”
裴熹芜看着神色疏淡，款步离开的明若，语气郑重，“谢陛下隆恩。”
明敏状似无心提起一般，语气随意，“太子如今也已经成家立业，什么时候让朕当一回皇祖父呢？”他的声音不算大，但是足够让顾离与明景听到。
台下的人看到他们低声商量着什么，心里不禁感叹太子殿下与陛下父子情深，顾大人颇受陛下倚重。
明景脸上带有笑意，“父皇，这现在说有点早了。儿臣也不着急呢。”
明敏神色不变，也刻意避开顾离，“前几日，那个工部侍郎的女儿还求着他爹，说是非你不嫁，哪怕是做个没有名分的妾室也愿意。如果嫁不了你，就要出家做尼姑。”
顾离听到这话，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座下的和其他人你来我往寒暄的人，面色微冷，讥讽地浅笑。是在这里敲打谁也好，试探也无所谓，借刀杀人也可以，反正此人是留不得了。
明景神色冷淡，语气不近人情，“那就让她削发为尼。父皇，儿臣与工部侍郎的女儿素未谋面，她或许不过是听了几句传言，又贪图权利。才在这里以自己的名节、日后的生活，以及父皇或者是儿臣的心软，胁迫着儿臣娶她。”
明敏脸上丝毫看不出怒气，笑着赞同道：“朕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朕把他斥责了一顿。”明景笑着附和，“父皇英明。”
顾离岔开话题，说道：“陛下，儿孙自有儿孙福。殿下与太子妃感情和睦，也替陛下省心。李大人所献的白虎还没有让臣等开眼，陛下还是不要吊诸位大人的胃口了。”
明敏神色和缓，“奏乐接着，下个节目是什么？”
过了会，一个巨大的盖着黑色纱布的笼子被十余人抬了上来。兵部尚书李渠从坐上起身，恭敬行礼，说道：“陛下，这是臣先前去一蛮荒之地时偶然遇到的奇兽。当时侥幸逃脱，过了几日臣请了几位猎户与武士将它捕获。驯养之后，特来献给陛下。”
第52章试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