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我和凌钺分别坐在沙发的两头。
我双手环胸,冷冷地瞪着对面一脸委屈的男人。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儿的?”我问。
“上次马哥让我送你回家,给了我你的住址。”凌钺一双长腿蜷曲着,小媳妇儿似的缩成一团,说起话来也不像平时那样底气十足,“我给你发微信你一直没回,其他同事都说你已经走了,我很担心,就过来看看——没想着要吓你。”
听他提到我没回他微信的事,我难免有些心虚。
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又问:“那你听见我说话,怎么不出声?”
凌钺抬手指向被他放到茶几上的一个塑料袋:“我想说的,碰巧你外卖到了。我去电梯口帮你拿了东西,一回来就看到你要关门,情急之下只能用手去挡那一下,谁知道你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想叫都没叫住。”
他瞟我一眼,眼神幽幽怨怨的。
我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难堪地盯着地面。
“行吧。”我打算将这个话题就此揭过。瞥到他脚边的行李箱,我当即另起了一个话头:“你一下飞机就过来了?”
凌钺“嗯”了一声,“怕你出事。”
他毫不遮掩的关心令我在感到温暖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自在——倒不是抗拒,只是自己一个人过了太久,太长时间没有品尝过被人牵肠挂肚的滋味,一时半会儿没能适应过来。
沉默了半晌,我舔了舔唇,问他:“吃过晚饭了吗?”
凌钺摇头,“飞机餐太难吃,不喜欢。”
“那……”我邀请他:“要不要一起吃?”
在c市吃了一星期重油重辣,回来的第一顿,我特意点了一碗艇仔粥和一笼虾饺清肠胃。
茶餐厅的分量,向来都很迷你。
我摸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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