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z市了?”凌钺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了澡,只裹了条单薄的浴巾,单手擦着头发,笔直地站在浴室门口。
“一会儿去一趟省政府,得给甲方做个汇报。”我没挂电话,说完又吩咐老马:“你尽快找到接替的人,最好今天就能过来。以赵嘉奇对我那态度……我很担心,如果我继续待在这儿,后面的工作不能顺利地进行。”
——然后他们还会想尽办法把锅都甩到我们头上。
“凌钺现在跟你在一起呢?”老马应该是听到了凌钺的声音,语气莫名变得急切,隐约还有些兴奋,“那你直接让他留下就得了!这次故障是他弄好的,留他甲方肯定不会有意见。而且,我们组里没有人比他的能力更强了。”
老马的话,客观来说很有道理。
但在赵嘉奇眼里,凌钺是我的男朋友。他难免不会搞连坐,给凌钺也穿小鞋。
——这个秘密我是绝对不会告诉老马的。
于是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凌钺只是个实习生,甲方的人都知道。只留他一个人,我怕他们不同意。”
“那这样——”老马很快想到对策,“你让凌钺留下,然后我再派个人过去。不但甲方那边有交代了,咱们也能安心,不是挺好?”
他的计划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几乎天衣无缝。
我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已经走到近前的凌钺,问他:“凌钺,你觉得呢?”
凌钺却一点儿也没有作为赵嘉奇“眼中钉”的觉悟,答应得很爽快:“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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