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黎老师“请”进了办公室。
研究生时期,我和我的同门们最害怕的,莫过于被他单独“召见”——要么工作做得不到位挨批,要么任务量不够续加。无论哪一种,都让人难受。
不过毕业以后没了这层顾虑,以前觉得逼仄的、随处透着死亡气息的小房间,如今也无端变得开阔了许多。
凌钺没走,和我并排坐在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皮都被磨得快要破了的黑色双人沙发上。他端正地挺直了背,双手放在膝盖上,仿若正上课听训的小学生。
与他相比,我放松得都有些懒散了——不仅跟在自己家一样舒服地靠着沙发背,手指还忍不住去抠坐垫上皮革碎裂形成的翘边。
黎老师立马阻止我:“别抠!再抠就真破了!”
我停下了动作,揶揄他:“你这破沙发,我来的时候就在了,还舍不得换呢?”
“这是学院的财产,真以为我能说换就换呢?”黎老师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换这些东西都得向学院申请经费,人家觉得你沙发还能用,就不给你批钱。”
“那我给你抠破了不是正好?马上要过年了,让学院给你换个新的,新年新气象。”我继续贫嘴。
黎老师抬起手,作势要打我。
我很配合地往后躲了一下。
但在那之前,一直置身事外听着我和黎老师拌嘴的“小学生”凌钺突然伸出胳膊护在了我的身前。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
黎老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看凌钺的眼神略带调侃:“如果我还没有那么老糊涂的话,你今天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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