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恐好奇之余,都不敢上前去。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王二麻子!一定是王二麻子!他老婆给我打了三次电话都说他还没有回家呢?”
这话是住在车队旁边旧楼的吕行,他是负责城西周边的司机。
“是啊!是啊,一下午酒桌上就没看到他。”
那城北的赵余也迎合道。
是王二麻子?想到最后一次他和我的对话,说要去洗手间,现在看来,中间我出去找了一趟后,他们还在这里吃喝,确实少了王二麻子。
我鬼使神差地向青铜鼎靠近,果然,这将近一米多宽的大鼎里,躺着个血人,正是王二麻子,虽然脸和身上都是血痕,但发型和衣服还是很好辨认的。
“王!王麻哥...”
我嘴里倒抽了口凉气,微弱地念了一句,可那血人丝毫没有反应。
“别给我...装神弄鬼昂!赶紧给我出来。”
见我停在鼎边没有动作,刘赔此刻倒腾着步子靠近了青铜鼎,说着醉话。
可当他的手,刚扶到鼎边上的时候,嘶地一声,手又弹了回去,好像触碰到了烫手山芋似的,顷刻间,刘赔双手全是针孔大小的血洞,密密麻麻地冒出了血渍,看样子是被那不光滑的鼎纹刺伤了。
“马的,什么玩意儿,竟然还有暗器!”
刘赔忍不住爆了粗口。
孙师傅和胖子刘急忙上前搀住了刘赔。
“胡儿,还站着干啥呢?赶紧,把,王二麻子弄下来!”
孙师傅给我使了个眼色,可见刘赔满手的‘芝麻洞我哪还敢乱插手,直接摇摇头拒绝了。
胖子刘是个急脾气,见我认了怂,高呼道,“那你过来扶着老板,我去!”
他可是个实力派,虽然不到二百斤,但力道却是杠杠的,除了跑出租,连修车师傅搞定不了的力气活儿,他都能搞定,是我们的队里出了名的‘千斤顶。
听到他的召唤,我吧嗒吧嗒地跑了过去,准备做个狗腿子,可身后被人一拉,我灵魂差点出了窍。
“小胡儿!咱俩可都是旁听生,你确定要去抱大腿?”
这声音,是王二麻子的,难道他从鼎里爬出来了!紧张之余,众人也传来的唏嘘声。
“王二麻,你去哪了?”这是吕行的声音。
“告诉你了,去厕所,去厕所,怎么就记不住哇!”
王二麻子声音再次响起。
我缓缓转身,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王二麻子,那青铜鼎的这货是谁呀!
诡异的背后,人们更加不敢靠近这青铜鼎了,最后,还是决定报警了。
警察来了之后,立刻封锁了现场,等这血人被抬出来,我们才发现,他和王二麻子根本不是一个人,折腾了五天,警员和大家一一问完了话,这才得知了,和王二麻子一样衣服的人是周家庄的一个村民,有点精神问题,走丢了一周了,竟然出现在这鼎里了!
虽然死的不是公司的人,但是这事儿传开了,我们好运出租车的生意可萧条了不少,呼叫台也不怎么响了,除非是有急事儿的,否则,大街上我们好运空车都扎堆儿打扑克,也没人问。
出了这样的事儿,刘赔肯定担责任,加上那精神病死因还没有调查出来,而且,他身上和刘赔的手一样,一堆密密麻麻地针孔,因为失血太多而死,但鼎里面却找不出孔眼的凸痕。
这就有些悬乎了,难道有人先用针把这精神病扎个半死,然后再引导他跑到鼎里躺着等死?也不太可能。
虽然鼎边上的那些个小微孔没有在精神病身上留下伤口,但和这鼎一定脱不了关系。
刘赔手有伤也没休息,缠着绷带仍然坚持岗位,短短一周时间,感觉他沧桑了不少,也许是效益一落千丈,也许是因为那邪门儿的青铜鼎,可不管怎样,这鼎是不能留了,而且,刘赔也问过上面了,根本就没有邮寄奖品。
这下可把刘赔腻歪坏了,当天就恼火,说什么也要把这鼎给砸了,还要把这个寄鼎的人揪出来。
说来也怪,这鼎抬进来的时候,三个人就搞定了,可抬出去,六个人都挪不动,好像这鼎已经在大厅里生根发芽了似的。
最后,还是大山提出来,找个解事儿先生看看,就怕是那精神病的鬼魂在作祟,那就不好了。
很快,一个解事儿的道姑就被大山领到了公司,那道姑穿着个大红色长袍,头上还顶着一朵纸糊的大红花,要不是手里的拂尘,我还以为她是个媒婆呢!
不过这道姑也确实有两把刷子,刚进车队大院,她就开始跳起了大神,东边转转,西边扭扭,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好像能看到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大概一个小时后,她才停了下来,然后对着我们这几个观众说了一句,“这地下有点漏风,必须把它补好,否则,影响整个大楼的风水!”
她这是在说地窖啊!还挺灵验,这地下室都能算出来,想到那里面的一堆堆的腐肉,我就恶心,正好,道姑今天就戳破了,这下刘赔可得好好整理一翻了。
“呃,这下面是个地下室,就储存些采购的果蔬,应该问题不大吧!”
刘赔竟然回避了主要问题。
道姑甩了甩拂尘,没有回复刘赔,转身看了看我们身后的二层小楼,待大家都在等着她的点评时,她竟然快步地闪进了大厅。
这速度,和刚才跳大神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也急忙很了上去。
 
第13章 命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