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齐,我和舍老也不好意思上桌,李嫂却还是那么热情,“江子去办公室拿材料了,说是给你们的名单有点问题,一下就回来,咱们先吃起来就行。”
估计村长肯定发现没有乔冬子这个人了,这样也好,村长回来就可以揭晓了。
李亮笑呵呵地把自己爱吃的糖醋鱼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嘴里还振振有辞,“吃吧,先吃吧,我还要赶紧回去创关卡呢,队友们还等着我呢!”
还真是个无所事事的大少爷!打起游戏来什么都不关心。
这时候,突然,院里跑进来个人,他慌里慌张道,“村长,出事儿了,出事儿了,英大娘死了!”
英大娘是谁?
我和舍老快速起身,李嫂也站了起来准备回话,这时候,村长正好进来了,和这个报信儿男子撞到了一起。
“早上英大娘还去村委会大院拔菜了,怎么可能嘛!”
村长有点不敢相信。
“说是脑淤血,从农田地里回来的半路上就倒下了。”
说着话,村长和报信儿小伙一起往外走了,我和舍老也跟了上去。
英大娘家就在村长家后面的胡同,就在修车胎的老伯家的西边,两户人家就隔着一面院墙。
到了英大娘家,院里围着十几个乡亲,英大娘躺在正中间的一张旧门板上,底下还用两个木头凳子支撑着。
村长过去后,大家主动让开了,“英大娘不是年年体检吗?怎么会得脑淤血?”
说着,他就掀开了英大娘身上的白布。
七孔流血,众人唏嘘了一声。
我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死状,相比之前吃人鼎的血人死状,英大娘这样的告别方式,看上去也不让人舒服,尤其是她眼角和耳朵里还在缓缓地往外渗着血水,让人看着更加的心疼了。
“我妈最近挺辛苦的,又要忙农活,晚上还编篮子卖给货郎,就想着多攒点钱。”
旁边一直跪着的小哥红着眼睛道。
英大娘是个寡妇,自己把春生哥拉扯大,供他念大学,毕业后在单位谈了个对象,准备结婚,在城里买了房子,怕女方挑剔,就自己努力挣钱还房贷,这下子,给累倒了。
舍老从我身后走了出来,靠近英大娘的尸体看了看,发现她这血水还在冒不停,而且里面掺杂着些黄色的脓水,明显和脑淤血不太一样。
“既然这样,就去村外井家的寿衣店订点纸钱、金疙瘩吧,下葬时候多烧点,也好让她在那边不那么劳碌了。”
村长也没有其他办法,安抚大局为主。
“是啊,春生,你妈妈真是个苦命人,连家都没有走到,就倒下来,应该多烧点纸钱。”
乡亲们也感叹这英大娘的劳苦波折。
“行,行,一会儿就去,能先帮我把她抬到客厅吗?其他亲朋还没有通知,丧礼仪式恐怕得明天了。”
春生现场求助老乡们。
我刚要自告奋勇抬门板,舍老拉住了了我,“先别进屋,她这遗体是从野外回来的,魂魄还没有及时归位,血水也没散完,必须等魂魄也到位了,血水凝固了,才能进屋,否则,她的下一世很难顺利投胎啊!”
舍老说得什么魂魄归位,投胎的话,估计他自己都不会信吧,很明显是,阻止英大娘进屋的,他肯定发现了问题,所以才编造出来这么‘完美得说辞。
乡亲们可不懂这些的,但听到陌生人这样的专业‘术语顿时连连点头。
“是啊,有道理啊!”
“对对对,好像是有这样的说法。”
“这是村长请来的大师吧?”
众人好奇得言辞,不仅抬高了舍老的身价,还阻止了春生,真是一箭双雕哇!
“要不?我先陪着你买纸钱去?”
春生也没主意了,尴尬地站在原地,我趁机和他搭讪起来。
“你是?”
春生好奇道。
“这是从县城来的朋友,在咱们村找个熟人。”
村长出声介绍道,紧接着他继续补充了句。
“既然要等等,那就先放置一天,明天再举行丧礼吧,也算是给英大娘祈福了。”
不传播迷信,可死者为大啊!村长也得主持大局。
既然这样,众人也就散开了,准备明天再敢过来吊唁。
此时,村长把我和舍老先拉到了一边,悄声道。
“隔壁修理车胎的老爷子家你们去了吗?”
我点了点,没有说话,生怕这墙头后面的老爷子听到,一想到他看车胎的眼神,就像看到猫看到了老鼠,我就头皮发麻,可没想到,村长的话,更让我胆颤。
“张老爷子有个怪癖,就爱吃肠子,经常挖坟地里死尸的肠子吃,活人看到他都躲着他,生怕肚皮里的肠子被他挖出来。”
这就肯定了早上他的污水盆里根本不是车胎,而是大肠,还很有可能就是死人身上掏下来的。
我胃里刚才没吃几口,所以,现在没什么感觉,只是表情有点别扭,村长看我挺坚强,继续道,“这张冬子是老人家的儿子,早些年外出没有回来,据说在外面被车轱辘辗烂了,老人家可能有了心里阴影,也怨我,只顾着搜集名单,没有把话说清楚。”
接着,村长转头对着春生道,“要是一会儿外出买纸钱,记得锁好大门昂!”
语哔,还不忘指了指墙的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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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英大娘死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