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将明,东方微辰。
惊圣贞跪着,
膝盖破了。
一点力气也不剩。
他的肩膀靠在柴雪容胸膛上。
汩汩流淌的血线。
能看出柴雪容到底有多狠。
柴雪容抬手,取下惊圣贞嘴里塞着的碎布,柴雪容用大拇指的指腹给惊圣贞擦了一下嘴上的口水,咬着他的耳朵,用阴绵流转的语调夸赞:“本君好喜欢你啊。”
现在惊圣贞的嗓子哭哑了,也没有力气,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软塌塌依着柴雪容才能勉强跪着。
下颌被一只手抬起,逼着惊圣贞仰头,柴雪容低头闭眼吻他。
新婚之夜,从**到***,天都亮了。
惊圣贞连喘气都费劲,哪还有力气接着?
柴雪容嘴角嵌着笑,眼底深邃的黑暗却如寒潭般阴冷,他捏着惊圣贞的下颌,几分讥讽几分凉薄吐了一句:“无趣。”
伴着柴雪容手上一推,惊圣贞被掀翻在地,太阳穴磕在栏杆上,灼烧感让他马上瑟缩回来,伏在地上,蜷曲身体,好像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
就算此刻浑身上下疼到麻木,可是他太困了,闭上眼睛就陷入了混沌,好像睡去,又好像醒着。
水神仁慈,赏了他一件外袍,盖住他狼狈不堪的身子。
惊圣贞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仿佛是陷进了某个梦魇里反复挣扎,突然一脚踩空,他的人猛然惊醒。
腿麻了,他下意识伸直,毫无疑问他踩在了栏杆上,灼得他全身一抽,又不得不再次蜷曲起来。
肚子好饿,胃里翻涌着苦水,强烈的恶心感迫使他干呕几声,胃里一阵抽疼,苦水顺着嘴角溢流出来,这感觉难受极了。
“呼——呼——”
惊圣贞养的那只小猫应该是从栏杆的缝隙钻进来的,现在正懒洋洋地趴在惊圣贞身旁,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着。
天还是黑的,惊圣贞昏睡了两天一夜,终于算是缓过来了。
身上除了仅有的一件外袍,还有缠裹妥当的绷带,惊圣贞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身斑驳,是什么时候得到妥善处理的。
寝殿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看见柴雪容端着一个白瓷碗走近的那一刻,惊圣贞的心脏剧烈颤抖了一下,紧跟着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柴雪容用一根指节抬起惊圣贞的下巴,勾着嘴角问他:“你饿不饿?”
惊圣贞饿了,可是他不敢点头。
柴雪容舀了一勺白瓷碗里的蔬菜瘦肉粥,撅起嘴吹了吹,递到惊圣贞眼前,好像很宠溺他一样哄着他:“贞贞乖,吃饭了,饿瘦了本君会心疼的。”
那故作温柔的腔调,和眼底压不住的凌虐,让惊圣贞害怕。
见惊圣贞不动,柴雪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压低的嗓子阴鸷寒凉:“本君说,吃饭。”
惊圣贞敛眸,抬起手去接瓷碗,开口的声音都还是哑的:“我.....我自己来。”
勺子不由分说暴力塞进惊圣贞嘴里,柴雪容手上没有轻重,过了咽喉,粥滑进嗓子里的时候止不住干呕。
惊圣贞捂着胸口喘息,晕红的眼睛颤颤巍巍望向柴雪容的脸。
柴雪容绷紧的神情没有一丝人情味,他微微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述读:“本君劝你别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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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柴雪容,你饶了我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