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寻着夜色,时间齿轮开始重蹈覆辙,她又如当年的雨夜,湿漉漉的站在了远伯简门前。
季月推门而入,哥哥的清瘦的且充满欲望的身子裹挟在黑色的棉被当中。
哥哥的脸沉默年轻,他的眉眼锋利,他的眼睫上盛有引诱的色彩,像灰暗山谷中红的妖治的彼岸花束,颤颤巍巍的摆动。
季月躺下了,在远伯简身旁,轻轻亲吻他那伏在深林中不明显的山丘,他那不明显的喉结。
她将以她此生献祭哥哥,以她热血澎湃的热爱,以她长夜难眠的痴念。
在妹妹睡熟后,远伯简睁开眼睛,他没有看妹妹,他侧过来,衣袍却被妹妹压着。
远伯简仿佛妥协,又重新躺下了,眉目如雪,温柔的脆弱,他伸手,描绘着妹妹清秀的眉毛,克制于礼,隐忍而沉重。
远伯简的眸子里褪去了光,他缓慢的脱下来衣服,自己赤条条的远离床榻,站在大开的窗台前接受月光的洗礼。
手里面掂着一杯没有了气泡的水果气泡酒,眉目忧愁,深深的郁结,连微风也在好奇远伯简的心绪。
飘窗拂动,城堡外无尽的山野,风吹草低,城堡内男女同室共寝,无尽的黑夜,温柔的低风同一时间舔吻过他们的脸颊,你说他们不亲密,没有人会相信。
远伯简想起来之前看过的一句话,格外难忘,人类有两种方式可以被愚弄:以假为真,或者拒绝相信真相。
她的恶劣不可否认,她的娇憨也使远伯简心生怜悯。
远罗森没有看错他这宝贝的女儿,她着实…拥有让一座冰山也流连忘返,眷恋深深的可怜之感。
只是远伯简不曾想过自己会成为她命定的冰山,只是,他也不曾想过她骨子里的作恶如此神出鬼没。
若以抵命搏她作远伯简此生春秋,又要害怕她是否会再捅一刀。
又要害怕她会冷着脸,像六年前一样撒弥天大谎,驱逐远伯简,手握独一份的王权,碾碎他,塑造她的骨骼。
让远伯简远在千万里的远方,有家不能归,念家不可回。
让远伯简肝肠寸断,郁结满肠,让他彻彻底底后悔,让他绝望。
可远伯简想,他想成为的不是这个,不是这些供她成长的台阶,他想做的,是成为她并肩同行的存在。
成为她真正的家人,就如季梅,她们之间又爱又恨,她们彼此讨厌,却不会背叛彼此。
远伯简回过头看床榻上睡的昏天暗地的妹妹,还不知道,允许她像以往一样,在肉体上接触自己,是否是一件不合适的事情。
远伯简怕她敏感多想,又誉可她的缠绕,让他真真切切有回到家来的实在感。
让远伯简那一颗冬夜里漂泊无依的心脏发出温度,暖到胃里。
哥哥野心无大,欲望也不沉,只想将来老死在妹妹身旁,而已。
在她面前,远伯简偶尔觉得自己是一座高伟的屹立乔木,明明自
第150章 骗子的谎言心事(2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