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扶着他,觉得有千斤重,暗叹皇帝的身子果然不如从前了。
他转头对着门口的禁卫喊道:“还不快去!皇上的话都当没听见吗?!”
门口禁卫讷讷应声,马不停蹄地出去请郎中了。
王平退到皇帝身后,几个侍女端了铜盆上前用温水给仪选侍擦拭额角和脖颈。
皇帝蹙眉看着,又掩面重重咳嗽了好几声,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听着叫人害怕。
王平苦着脸劝道:“陛下!您赶紧歇着吧,若是圣体有个什么好歹,奴才回去,可怎么向天下人和太子殿下交代啊!”
底下几个跪着的小太监也附声劝着,可皇帝固执地立在那里,谁的话都置若罔闻。
杨义却是个看得清明的,只闻得他叹息一声缓缓道:“陛下心系仪主子,可也要以龙体为重。不然即便是仪主子撑过去了,您却倒下了,那她将来的日子可指望谁,依靠谁呀!陛下。”
这话捏住了皇帝的软肋,他不再执意强撑站在那,轻轻颔首算是妥协了。
王平见状立马扶着他到榻上去歇着,杨义过来搭了一把手,知道现下皇上心里最要紧的是仪选侍了。她若是能平安回宫,必定是无限荣华等着她,至少也能封个正五品美人了,但若是她是个福薄的…
他侧头看向面色发白的仪选侍,轻轻摇头。
“陛下,奴才吩咐人将仪主子送到她房中去歇着吧,在这里恐怕是不宜养病。”王平道。
皇帝眼皮微耷,语气却实在带了几分中气:“不许,就叫她歇在旁边那间房,务必要朕听得见动静。”
陛下都这么说了,他们只得叫了几个人把仪选侍送到侧间去。
郎中被两个禁卫迎着来了,许是马上颠簸的缘故,这位郎中来时的脚步还有些虚浮。
不过这位是个年轻些的,也不怕马颠了。
里间帷帐垂下,侍女见郎中提着药箱来了,从里面轻轻抬出仪选侍的手,搭上一块轻纱。
郎中暗道这人家还挺讲究,熟练地把上脉,须臾后起身道:“这位夫人近日劳累过度,气血有些不足,多日忧思郁结,这才不堪重负,一下晕厥了。我且开上一记药好好服上几贴,再多加休养便可痊愈了,不是什么要紧的大病。”
王平闻言舒了口气,从怀中拿了一锭银子,笑着递给他:“郎中这般说我就放心了,这点子心意就当请您喝茶了。”
郎中笑着将银锭子收入怀中,“好说好说,我这就为夫人开药。”
王平去回话,皇帝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强吊着的精神气一下子放松了,安心睡了过去。
他睡得突然,倒是吓了王平一跳,还以为他也晕厥过去了,杨义跟他说是药力上来了他才安心。
“我看不如请那位郎中来给咱们陛下看看?”王平突然道。
杨义蹙眉:“我看那郎中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能有多高明的医术,万一给咱们陛下看坏了如何是好?”
王平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破罐子破摔道:“只是给咱们陛下看看罢了,我看他是个清朗的人
第162章 正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