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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株草,可斩灭日月「六千大章」[1/2页]

一书一剑定乾坤 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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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杯带着魏莒,缓缓走出魏家。
      亭台楼榭,假山鱼池,祠堂书屋,花草古木,魏家一样都不缺,还打理得井井有条,其实这种环境,哪怕放在镇子外的繁华闹市,都算得上是富贵人家了。
      路过魏家门前的那道照壁,魏杯顿了顿,背后的少年亦是跟着停了下来。
      魏杯看着那雕刻着‘腾蛟起凤图案的照壁,莫名其妙的呵呵冷笑起来,顺嘴说了一句‘水浅王八多。
      魏莒嘀咕起来,“老祖宗说什么就是什么。”
      魏杯一巴掌打在他头顶上,“老祖宗放屁也是香的啊?”
      少年龇牙咧嘴,翻了个白眼。
      位于镇子最东边的这条富贵人家所居住的巷子,往往能接得住清晨的第一缕蓬勃朝气。
      有紫气东来之意,事实上簪花巷的类似巧妙布置,不胜枚举,大到庭院山水桥梁布局,小到照壁绘影、门槛高低之类的,处处都透着‘讲究和‘规矩,不过魏莒心里也清楚,这绝非故弄玄虚那么简单,实际上对于家族来说,有诸多潜移默化的好处。
      只不过这些好处,如同春风化雨一般,润物无声罢了,亦或者说,在魏杯看来,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道,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两人一前一后,由簪花巷走了出来。
      簪花巷位于高地,走出巷口,就是一条沿着河边的笔直的下坡路,得益如此,每次大水泛滥,簪花巷都安然无恙。
      魏弗曾感慨说过,难怪簪花巷一年不如一年,一代不如一代,出门就是‘下坡路,不是什么好兆头。
      簪花巷那一段是规整的青石路,到了半坡的太平街,就是碎石铺的,再往下,就是泥泞的土路。
      对此,魏杯只是唏嘘感慨说了四个字,“物是人非。”
      魏杯离开镇子,已有两百多年,但当他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除了人之外,其余的反而并没有什么陌生感,和记忆深处的模样一成不变,足见镇子上这么多年也不曾有过大变迁。唯一能算是变化的,大概就只有没人住的老屋子越来越多,昔年人最多的照妖镇水两条街,如今屋子已经空了大半。
      中年男人沿着河畔,走走停停,最先在太平桥前定住了身形。
      严肃之后的魏杯,和魏莒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别和魏家其他人一样没见识。”
      魏莒跟在后面,兴致阑珊,这几座坡桥,他从小看到大,感觉没什么意思,兴许是老祖宗多年没回来,要睹物思人?
      少年蹲在地上,抬头看着眼前的背影,视线尤其注意对方腰间的那柄通体绿色的刀,若是细细看,便会发现刀身绝不是那种一成不变的翠绿色,上面还流转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淡金色符?。
      那把刀,一看就很凌厉。
      少年问道,“祖宗,你这把刀,杀过人吗?”
      魏杯没好气道,“没杀过,最多杀些阿猫阿狗。”
      魏莒信以为真,“也是,赵生宣家里藏有一幅画,有五丈长,是被大晋灭国的西凉国皇宫流出来的,听说以前是西凉皇帝的心头好,被推崇到了镇国之宝相媲美的高度,叫什么天子万里狩猎图,里面画的王公贵族浩浩荡荡数千人,一个个锦衣貂裘,牵黄擎苍,我问赵生宣羡不羡慕画里的公子哥,他说羡慕个屁,都是一群草包,西凉国要是真有这种气势和气魄还犯得着被大晋只用了两旬就灭国了,华而不实。”
      魏莒说完,蹲在河边仰视着魏杯。
      前面铺垫这么多,其实都是废话,唯有最后四个字,才是他想说的。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被踹进了河里。
      魏杯蹲在河边,眯眼笑看着对方,居高临下,“你祖宗的这把剑,知道什么来历吗?”
      魏莒别过头,冷笑回应一声,昨晚一夜,魏家人淋雨倒下了一大半,魏莒倒是听老祖宗聊了许多,算是彻彻底底的涨了见识。
      魏杯昨晚和他的促膝长谈,算是点透了魏家祖上的来历和渊源。
      魏家祖上,只能算是一半人。
      其实对于那个结果,魏莒早就有所察觉,所以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
      在这个世界,和他魏莒有着同样出身的同类,结果都不太好啊,听魏杯祖宗说,几大洲的妖族要不是死于剑下,要不交出本命物,给山上道统生生世世做牛做马看门护山……实在是有些凄惨。
      期间,魏杯替魏莒‘洗骨一次,同时也传了他一套兵家铸身要诀,算是收下魏莒这个‘弟子,虽然很勉为其难,魏莒也能看出魏杯对他资质的嫌弃。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又是自己的老祖宗,又是传道人,这点委屈魏莒只好捏着鼻子受着了。
      “该不会是吓死人的来历吧!”少年故意阴阳怪气。
      “算你有点眼力见。”魏杯淡淡道,拍了拍腰间青翠欲滴的长刀,“斩道境之下,都不值得我魏杯拔刀。”
      “这把刀,准确来说,只是一片叶子,一片遗蜕而已,而它的本体,是一株赫赫有名的大妖。”
      魏杯眼神深邃起来。
      “一株号称上古大妖的剑草,境界高得可怕,甚至这株剑草不屑于化形,终生保持着本体的形态,而它的本体,亦是高耸入云,巍峨庞大,仅仅从它身上散发坠落下来的一缕剑气,就足以斩灭三教圣贤,大晋朝廷号称铁蹄五十万,呵,怕也挡不住这株剑草坠落下来的一缕剑气。”
      一株草,可以斩灭日月星辰。
      “一株草,能有这么厉害?”
      魏杯嗯了一声。
      “那它现在呢?”
      魏杯思索片刻,觉得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涉及到三教圣人名讳大忌,“被打得重伤,如今被强势镇压在中祖剑洲的某处地方,不断磨灭它的道行。”
      他拍了拍刀,“我这把刀,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锋利程度不亚于圣人亲自蕴养出来的极道圣兵。”
      魏莒听得云里雾里,懵懵懂懂只听出来两层意思,要么老祖宗在吹牛,要么是真的牛上天去了。
      魏杯呵呵一笑,懒得解释。
      其实有一点,他暂时没有打算告诉面前的晚辈,因为还不到那个时候。
      妖族,哪怕是只有半点妖族血脉,都会被这方天地所排斥不容,越是到了结丹境之后,妖血复苏,就很容易被人察觉发现……
      几大洲的天幕之上,无时无刻都有三教圣贤在垂坐俯视,一旦发现有妖族气息,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镇压,不仅仅是三教圣贤,祖剑洲的剑修和炼气士,更是喜欢追杀妖族。
      魏杯之所以能蒙蔽天机活到斩杀境,则是因为他炼化了这把刀,以刀散发出来的妖气来掩盖自己的气息,当然,也有早就看穿他本体的兵家巨擘在三教圣贤前力保他的原因。
      反观魏家的上一个剑修老祖就没魏杯这么好的运气了,传闻在结丹之后,就被祖剑洲的剑修给砍得身死道消……
      他魏杯能仅凭借斩道境就能在西凤麟洲站稳脚跟名声远扬,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这把特殊的刀。
      儒释道三教极道圣兵各有数枚,唯独兵家连一件完整的极道圣兵都没有,只有两件残破的,一件乃是武祖遗留下来的宝甲,一件是武祖折断的长枪后半截,被兵家大能联手祭炼了数千年,才勉强能算无限逼近极道圣兵。
      而魏杯无意间得来的这把大妖遗蜕所形成的刀,勉强算是半件。
      这把刀,大多数时间都不在魏杯手中,而是被兵家巨擘常年借去使用,魏杯以借刀换来了不小的人情,所以在西凤麟洲,魏杯大可横着走。
      魏莒眼神茫然,什么极道圣兵,一株草的大妖,他一概不知,只好恭维笑道,“老祖宗还是厉害的,厉害的。”
      魏杯闲来无事,盯着飞仙桥。
      随手一挥,蒸发掉飞仙桥上拙劣的障眼符?,露出了下面的寒潭。
      他此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武祖遗留的另外半件残缺的极道圣兵。
      大晋朝廷愿意顶着道家祖庭和儒家黑白书院的压力,给他魏杯开这个口子,也是寄希望于他能找到那另外半件残缺的极道圣兵,而后和兵家祖庭的那半件重新融到了一起,形成一件完整无缺的极道圣兵。
      其实,这也算是一笔无形的买卖,大晋朝廷在和兵家示好,只要未来兵家能够在玉鼎洲壮大,那么兵家弟子下山磨炼首选之地,必然就是大晋军伍。
      两人说话间,一身青衫的陈河图缓缓走来,途经魏莒身旁的时候停了下来,儒雅随和的陈河图特意蹲下身,看着站在河道上有些狼狈的魏莒,笑问道,“魏兄,怎么起这么早?”
      魏莒本就对陈河图没什么好感,再加上被对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哪怕对方是无心之举也觉得很不爽,他双手抱着后脑勺,故作轻松,“早上起来自然是练武了,能强身健体,厚积薄发,打抱不平,英雄救美!”
      一边说着,一边打出自创的王八拳,像是秀才绣花,看的魏杯直接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然后河道里的少年抬头龇牙问陈河图,“陈兄,知道练武有什么用处吗?”
      陈河图笑着摇了摇头。
      魏莒呵呵笑道,“一拳一个读书人,再一拳一个负心汉,夺我妻者,今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必报此仇!哈哈哈哈!”
      气氛有些尴尬,陈河图笑而不语,随后他便看向了同样蹲在一边看热闹的中年男人,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对方的存在,也大概猜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魏兄,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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