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唰！
我妻呈居合姿势，单手握住刀柄。刹那间，拔刀出鞘，明明只是一刀，却出现了五处刀影！
原本还打算再一次反击的绫华瞬间懵了，几乎同时出现的五刀让她根本来不及防御，即使挡住了一刀，那么其他四刀也一定会命中。
那五刀仿佛一个漩涡，不断地吞噬着绫华对刀术的认知。
嚓嚓嚓嚓嚓！
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绫华被全数击中，双腿、双臂和脖子共五处布料被砍断，雪白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我又输了……”绫华有些自责地低下了头。
我妻见她自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身为徒弟，比师傅弱才正常嘛，不然师傅教你什么呢？你说对不对。”
绫华抬起头，一双狐狸眼睛正眯笑地望着她，师傅的手又大又有安全感，被摸得很舒服。
“嗯，师傅说得对。”绫华收起刀，巧笑嫣然地仰望着师傅，眼神像只猫一样，乖巧伶俐。
刀术的试探至此也就告一段落，接下来是我妻的理论课时间。
我妻让绫华乖乖的坐着一旁干净的石头上，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只冰史莱姆。
“我问你，这是什么？”
“史莱姆啊。”
“我问的不是他的物种，而是他是什么生物？”
“什么……生物？”
平日里博览群书的神里绫华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师傅问这个问题的深意在哪？
“元素生物？”
“对啊，元素生物。”我妻把玩着手上的冰史莱姆，解释道，“全提瓦特最神奇的物种就要数元素生物了，它们可是不需要借助任何外物，光凭自身就能够使用元素力。而人类，本身是不能够使用元素力的，必须要依靠神之眼这个外置的元素力器官才行。”
绫华认同地点点头，端详着师傅手上这只看上去没什么活力的冰史莱姆。
“那么接下来，我再提出一个问题，由你来回答。”我妻抬起一根手指，逗弄着手上这只冰史莱姆，提问道，“既然我们都知道元素生物可以不借助外物使用元素力，那么请问，他们的元素力从何而来？”
“当然是从自己身上产生的啊。”绫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不，不对哦。元素力是不可能凭空产生的，因为这个世界遵守着元素守恒原则。”
“元素守恒原则？”绫华满身疑惑地思索师傅提出的这个名词，在神里家收藏的那些典籍中，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个奇怪的词。
“不理解没关系，师傅给你举个例子。”我妻说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拿出来一个杯子，他起身到旁边的小溪里舀起一杯水放在地面上。
然后他把那个圆滚滚的小家伙放在了那杯水的面前，拔刀威胁道：“结冰！”
还算有那么点智力的史莱姆意识到自己有生命危险，本能地从体内喷出由冰元素力组成的寒气，那杯水在寒气的包裹下瞬间结冰。
与此同时，那只冰史莱姆在消耗了体内元素力的情况下，体型也比之前缩小了不少。
绫华注视着师傅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完全不知道师傅到底是何用意。
不过在冰史莱姆缩小后的时间里，渐渐的，绫华发现冰史莱姆居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到原来的大小。
就在这时，我妻按住绫华的肩膀，让她闭上眼睛，感受周围有什么不同。
绫华照做，她闭上眼，仔细的感受着周围。
在关闭了一种感官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更加灵敏。
绫华听见了潺潺细微的溪流，闻到了远处淡淡的花香……
等等，这是！
绫华猛然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仰望着师傅。就在刚刚，她通过神之眼察觉到了空气中那点微乎其微的变化。
有什么东西被吸走了！
“师傅！”绫华异常心奋地分享自己的发现。
没想到这个丫头的悟性挺高嘛，我妻托着下巴颔首沉思。
他开始讲解元素守恒原则：“提瓦特的元素总量是不变的，就拿平时最常见的水举例，在我们肉眼可见的范围里，水无处不在，但在被人为或者非人为的使用过程中，水以液态存在的形体会相应减少，那么水就真的变少了吗？”
我妻稍稍停顿了一下，用一种提问的眼神侧目绫华。
“没有吗？”绫华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她颔首思考，在她的观念里，水被消耗后的确是减少了呀。
就在绫华还在努力思考师傅提出的问题时，一只手突然毫无征兆地在她细长的脖子上划过。
咦！
绫华被突如其来的冰凉感觉吓得一个激灵，抬头发现原来是师傅搞的鬼。
“师傅……以后突然袭击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提醒一下我。”绫华哀怨地白了他一眼。
“哦哦，下次注意。”我妻打着憨憨敷衍了一句，随即把那只摸过了绫华脖子的手递到她的面前，“看，我手上现在的是什么？”
绫华端详着师傅的手，突然间恍然大悟！
“汗水！”
我妻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开始讲解：“当人口渴喝下一杯水后，大部分人的主观印象是‘这杯水被我干掉了。可实际上，这杯水只是换了一种形式被储存人的体内，水的总量没有发生变化。”
“同理，这个世界的元素力也是一样，你以为元素力是神之眼给你凭空产生的？不不不，而是它吸收了空气中的元素力转换成了你的元素力。”
我妻抬起手，把那只冰史莱姆丢给绫华，站在月光下继续说着。
“而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你一直期待的问题的关键。”
“之前我提到了元素生物和人类使用元素力的区别，但是你以为区别就只有单单这一个吗？当然不是，除了元素生物不需要借助外物就能使用元素力之外，另一个它们与人类神之眼拥有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它们能够主动将空气中的元素力转化为自己的元素力，就像这样。”
说罢，我妻示意绫华将冰史莱姆丢在地上，然后再次拔刀向冰史莱姆劈去。
而这一次，冰史莱姆做出反击，它晃动着身体不断吸收周围的元素力，体型开始不断膨胀起来，体内的冰元素力浓度有了飞跃性地上升。
一阵寒气从冰史莱姆的口部喷出，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华成冰花。
我妻直接手起刀落，将那个冰史莱姆斩成两半。
一代教学用具就此陨落……
“人类与元素生物不同，我们往往是下意识地使用神之眼给我转化和储藏的元素力，并没有自主地将其认为是我们身体的一个器官。我能够调节肺部活动来控制呼吸频率，但我们却没有控制神之眼来提高元素力的转换率，这就是你不能够持续运用元素力的根本原因。”
第19章 元素守恒原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