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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哥哥不要,那里不行[1/2页]

在下贾琬,表字重光 云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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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年宫选取消的讯息就像是一阵势不可挡的龙卷风,仅用十日便从进入初秋,一层秋雨一层凉的关中吹到了正值盛夏,一道暖阳一道热的江南。
      得知噩耗的薛姨妈难受极了,她忍不住在心里痛骂皇太后“老妖婆,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你这一死不要紧,可把我女儿给害惨了。”
      按照国朝设立的选妃制度,只有十三岁至十六岁的未聘未嫁的女子才能参加宫选,而薛宝钗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如果不能参加来年春天的宫选,那么她这辈子就再也不能参加宫选了。
      相较于难受的薛姨妈,薛宝钗却有些小开心,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高墙绝红尘,她并不想去过那种暗无天日,腥风血雨的日子,她对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她不觉得自己能完成薛姨妈的毕生祈愿,毕竟她的出身摆在那儿。
      甭管薛家祖上的紫薇舍人到底是几品官,只看他们家现如今的境况,族中无一人有功名在身或在朝为官,皇商说出去并不体面,说好听点叫皇商,其实就是天子家奴,士大夫阶层更是不约而同的鄙视他们,哪怕他们家是户部挂名的皇商,但也始终改变不了“商贾”的定义,况且在户部挂名的皇商多了去了,比他们家实力更强的大有人在。
      拿贾元春来举例,她父亲贾政是工部有俸禄,有职权的正五品司官,她的出身虽然没有她姑姑贾敏高贵,但绝对是比薛宝钗高的,贾母和王夫人在她身上花了海量的金银,好几年过去了,结果她也只做到了凤藻宫女史。
      别看贾家现在落寞了,全族上下最高的爵位不过是徒有其名的一等将军,外搭一个半死不活的三等将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根基还是在的,举全族之力所迸发出来的能量远不是薛家能比拟的,薛家是家资百万,但未必比贾家富裕,百年国公府邸的底蕴绝不止看上去那么简单,贾家要名声有名声、要银子有银子、要关系有关系,这都不能让贾元春在后宫中如鱼得水,就更别提薛家了。
      还有重要的一点,薛宝钗有胎病,每天都需要服用名曰“冷香丸”的丸药以压制病情,这是只有极少数亲近之人才知道的秘密,但也是客观存在,无法否认的确有其事。
      宫选四步中的第一步就不说了,第二步为体态检查,待选女子抵京之后会进行为期三天的选拔,第一天由内监们目测评定,高矮胖瘦略有不足者全部淘汰,第二天仍由内监们检查,五官、发、肤、颈、背,有瑕疵当即淘汰。
      第三天再由内监们对待选女子进行更加细致的检查,包括测量她们的手足和观察步态,对那些腕稍短、趾稍巨、或者举止稍轻躁者全部加以淘汰。
      薛宝钗恰似一块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绝世美玉,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造物主精雕细琢过的,完美到找不出半点瑕疵,必能通过这项检查,内监们仅靠眼睛看通常也看不出她有无疾病在身,不过随之而来的第三步十有八九会让她的“狐狸尾巴”无处隐藏。
      待选女子们通过第二步后,将会迎来最为严苛的第三步,身体有异味的一律淘汰,尤其是口、阴、腋、足四个部位,与此同时,太医们会给她们号脉,脉象有异象的亦就是一律淘汰,哪怕收了薛姨妈三千两银票的戴权有本事从中作梗,他也不敢在这一步从中作梗,要是待选女子把自身所患的疾病传给了皇帝,或者将来生下了一个怪胎,玷污了皇室的血统,哪个负担得起?
      好吧,就算老天眷顾,薛宝钗侥幸骗过了太医们的法眼,成功的进了宫,可她又该如何避开他人去服用冷香丸以及发病时不让人察觉,不被人揭发?
      要是皇帝知道她有胎病,搞不好一气之下会治薛家一个欺君之罪,顺便一提,宫选选的是妃,朝廷大概会从五千名待选女子中选三人出来做妃子,待贵妃有缺后补上,她们存在的意义与副榜举人们类似,都是补缺用的。
      落选的女子大部分都会返回老家,该说亲的说亲,该嫁人的嫁人,但也会有少部分留在宫里做宫女,比如元春。
      在薛宝钗看来,如今元嘉帝能取消宫选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正合她的心意,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佯装出失落的样子,好言劝薛姨妈不要再去为既定的事实而难过。
      薛姨妈的想法很简单,先让薛宝钗暗中去参加宫选,选上了最好,选不上就赖在荣国府里,伺机再把薛宝钗说给贾宝玉做正房夫人,所以她才不让薛宝钗把她要参加宫选的事和任何人说。
      不得不说,这个算盘打的漂亮,两手准备,主次有序,进退自如,不可不谓不高明,只可惜天公不作美,皇太后不合时宜的凤御归天了,本就无心选妃的元嘉帝便趁此机会,以为皇太后守孝的名义下旨取消了明年春天的宫选,让薛姨妈多年的谋划毁于了一旦。
      ......
      鸡鸣寺。
      眼前这片无边无际的竹海是数十万根竹子的栖息地,阳光透过一层又一层在夏风中翻涌的竹叶落在高低起伏的地面上,贾琬始终和薛宝钗保持着一臂距离,幸好脚底下的山径足够宽敞,否则他就要为了避嫌而去踩泥巴了。
      虽然已经亲近到可以坦然自若的同游了,但该避讳之处还是要避讳的,肢体接触能不再发生最好别再发生,人家还是个少不经事的黄花大闺女呢。
      薛宝钗脸上的白色面纱遮住了她那千娇百媚的脸,不同于香菱身上甜而不腻的奶香味,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好闻是好闻,但贾琬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十六岁少女身上该有的香味,上次将她抱在怀里时就无可避免的闻了个真真切切,奇异中深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和她的年龄确实很不搭。
      见薛宝钗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慢慢的往前走,贾琬莞尔一笑,让她这般近距离的与自己在私底下相处,真是难为她了,他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四角小凉亭,笑道:“宝妹妹,山路崎岖,想必你也累了,我们进去歇一会儿吧,我再和你讨论一下生意。”
      薛宝钗温顺的点了点头,细声细气的说“全凭琬哥哥安排”,贾琬撩起两条大长腿,蹿到了小凉亭外的台阶上,他四下了看了看,确认没什么潜在危险时方才招呼薛宝钗主仆四人上来。
      莺儿在石凳上各铺了一块手帕,同贵从随手提着的红木食盒里取出两只白瓷盖碗放在石桌上,同喜则用白瓷茶壶给贾琬和薛宝钗各斟了一碗凉茶,贾琬道了谢,三个丫鬟红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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