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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流言蜚语[1/2页]

闲撩半扇春 室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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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东宫后巷回到戒院,赵玉尘高热又起,昏昏沉沉不省人事。她从小便是一副铁打的身子骨,连风寒都很少染上,可自从认识顾谦之,受伤生病竟比她整个前十几年还多。
      赵廷芳恨她心软放不下,本想狠狠骂她一顿,但一见她烧得几乎昏迷,满腔怒火皆化作了心疼和担忧。
      一连几日,赵玉尘几乎没能起得来榻,除了喝药,便是无休止地昏睡,直到第三日傍晚时分,才挣扎着醒过来。
      “阿……霓……”赵玉尘一手用力按着额角,将那根砰砰直跳的筋紧紧压住,一手在榻边来回摩挲,“我渴。”
      阿霓正在门外煎药,听见动静立刻飞奔进门,一头扑到她身边:“公主您醒了?!什么?渴?好好好,我这就给您端水来,马上!”
      以最快的速度倒好水递过去,坐在榻边撑起赵玉尘,阿霓眼睁睁看着她咕咚咕咚如小牛饮水一般将满满一碗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仿佛即将枯死的青苗遇到了及时天降的甘霖,喝完水,赵玉尘整个人清醒了许多,绵软的身子重新获得了力气。
      “太好了,太好了!”阿霓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哭腔,“您终于醒了!这一次您可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跟了您这么久,还没见过您病成这样。高热不退、神志不清,整宿整宿说胡话,吓死人了。”
      赵玉尘勉强撑着劲笑了起来,抬手替她抹去泪痕:“哭什么?我命硬,死不了。”
      说着,她忽然惊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打量了阿霓几眼:“你说我说胡话?我都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阿霓责备又心疼地瞪了她一眼,俯身扶她坐好,又在她腰后多加了几副软枕,好让她舒服一些,“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四个字——谦之哥哥。”
      话音方落,赵玉尘蓦地红了脸,衬得她原本憔悴的脸多了几分血色:“一定是你听错了。”
      知她是害了羞,阿霓也不与她争辩,利索地替她压好被角:“我先去找御医过来瞧瞧,您稍等片刻。”
      待御医一通检查完毕,确认没有大碍,阿霓这才长长舒了口气。送走御医,赶紧回到赵玉尘身边待着。
      “这次您真是把我的心都快吓出来了。”阿霓取过一块布巾,用热水打湿,小心翼翼替她擦着额上的虚汗,“您说您也真是,这祝余是世所罕见的神药,陛下这回特意让齐王殿下从奉宸库带来给您养身子的,您偏送给那个顾谦之!要是他用,我也就忍了,可他是要送去给那个陆家小姐的。明明您也病得厉害,也需要祝余,凭什么拱手让人啊?”
      “没事,我这病不伤大碍,陆止止那才是性命攸关。若祝余朕能令她起死回生,也算功德一件。”
      听她说得轻巧,阿霓撇撇嘴:“连着昏迷几日,最严重的时候连药汁都灌不进去,还说无甚大碍?也就是您,不像某些人惯会装可怜卖惨,什么苦什么罪都一声不吭自己硬扛罢了。御医说您醒了之后还需静养月余,要不,还是请齐王殿下向陛下再求些祝余来?”
      “不行!”赵玉尘果断地拒绝了她的提议,“父皇这次病得很重,祝余本就稀少,还是留给他老人家吧。我年轻,底子好,用不着。”
      听她这么一说,阿霓不好再说什么,只闷闷不乐垂着眼眸替她掖好被角。
      赵玉尘缓了几口气,终于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望着不停拾掇的阿霓,她犹豫着开了口。
      “我昏迷这几日,外面情况如何?”
      “什么叫外面情况?想问顾公子如何了就直接说嘛。”陪着赵玉尘煎熬了这么久,又亲眼见她这几日吃尽苦头,阿霓心里有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您陪他淋了雨,走的时候脸色惨得吓人,而且殿下明明告诉他您病了,他又不傻,能猜不出您回来之后会病得多重?可他呢?人不能来就算了,连找个人来传句问候的话都没有。我看啊,既然他满心都是那个陆止止,那就让他去做陆元道的女婿呗!等成了亲,有他的罪可受!”
      “胡说什么呢?”赵玉尘不悦地拧起眉头,轻轻咳了一声,“他说了,他只是救人,没有其他想法……”
      话刚说一半,就听一阵低沉的声音从门畔传来。
      “阿霓说得对!我看你才是脑子烧坏了,净说胡话!”
      “哥哥?”
      望着快步近前的赵廷芳,赵玉尘猛地心虚起来。那日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尚在眼前,如今又听见自己替顾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流言蜚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