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玉尘满眼尽是担忧,赵廷芳微微颔首,欣慰地抚着她的肩头:“你是个聪明姑娘,我相信你在大是大非上一定会权衡清楚。有些事我本不想告诉你,但瞒着你也不是长久之计。在你昏迷这几日,大理寺的人已经请顾谦之过了堂。”
“过堂?!”赵玉尘心口一跳,“他们要做什么?”
赵廷芳示意她稍安,一字一句说道:“说是过堂,也不过就是问问话,至于问了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大概还是和天雄军有关。你也知道,皇叔有意诬陷五哥涉军,而顾谦之又曾与洛久渊在天雄待过一段时日,父皇自然会猜测他是不是受了五哥之托,暗中做了什么贿赂拉拢之事。”
“这怎么可能?他绝不会做这种事!皇叔想要逼他污蔑五哥,除非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哥哥,他、他当真没受皮肉之苦?”
望着赵玉尘不掩焦急的脸,赵廷芳摇摇头,语气里多了些玩味之意:“大理寺的人没有动他半分,你知道为何?”
“为何?”
“因为陆元道在父皇面前替他说了话。”
“啊?!”
这一下,赵玉尘彻底懵了。
陆元道替顾谦之说好话?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赵廷芳不以为意,只又轻轻拍了她两下:“陆元道说,事以密成,语以泄败,五哥若有心涉军,必会挑选得力之人行诡秘之事。顾谦之行事不拘小节、不懂如何与人周旋、又从不涉朝堂之事,五哥绝不会将这种绝密之事交给他。父皇认可了这个说法,便没再为难他,只按例问了话,然后就放他回去了。”
“这也太奇怪了。”赵玉尘听得心惊肉跳,努力捱着内心的慌乱,试图将眼前的谜团拨开,“陆元道公然替谦之哥哥说话,摆明了就是要让五哥的人怀疑他。”
“是啊,再加上顾谦之刚刚才因为陆止止和五哥闹得不愉快,别人会怎么想?他们一定会认为,顾谦之英雄难过美人关,为了陆元道的女儿不惜与太子决裂。这一招实在太狠,一来陆元道在父皇面前留下个不偏不倚、公允持重的好名声,二来顾谦之、乃至顾棠、顾允之一夜之间皆变成了众矢之的。听说五哥的人对此十分不满,而顾棠的境况已然举步维艰。”赵廷芳点点头,眼底掠过一丝危险的气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管陆元道他们怎么折腾顾谦之,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对付五哥。你说顾谦之心肠软,要我说,他就是优柔寡断、拿不起放不下。那日他从你手中拿到祝余,之后便马不停蹄赶去了陆府,亲自将祝余交给了陆止止。他或许自认为坦荡,可若他心里有你,就不该再和陆止止有任何亲密的举止。若他没有勇气和陆止止彻底断绝往来,那么就一定还有更加危险的事在等着他。正如陆元道所言,他这个人不通权术、不拘小节,若再不知收敛,不仅会害了他自己,也会害了五哥、害了你。”
这一次,赵廷芳算是将道理彻底摊开揉碎了,饶是赵玉尘再糊涂,也听出了这背后的危险。她的瞳孔随着呼吸急速放大,一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
“那……五哥什么反应?”
“五哥他……”赵廷芳欲言又止,轻叹摇头,“我也不知五哥到底在想什么,别人已经杀到眼前了,他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派出去的人在东宫外守了这么久,只看见大门
第一百二十七章 悠远遗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