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算了,”赵玉尘一反常态没有动怒,只是微微有些伤感,“他爱怎么样就怎样吧,我不想听,也不想管。”
自从那日争吵之后,不知为何,赵玉尘的失望之情日渐厚重,她自己也想不通,明明还是喜欢着顾谦之,却怎么也不想再听见他的事。
说不想,也不太对,确切来说是不敢。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她就算再坚强,骨子里仍是细腻敏感的姑娘,连番打击,她总有撑不下去的时候。
听闻顾谦之给陆止止写了洛神赋,赵玉尘说不难过那根本是骗人。可是自己能怎么办呢?就像阿霓说的,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得到的便会被弃如敝履。她想不清楚,也不敢往深里想,没了赵廷芳在身边,她第一次觉得人生没了方向,六神无主、惊慌失措。
她觉得顾谦之变了,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变了,而她自己似乎也在潜移默化地发生了改变。
未来会如何?一向自信满满的赵玉尘忽然没了底,也没了憧憬的勇气。
看出她的失落,阿霓有些担心,想要劝她几句就听她喃喃吩咐:“他给陆小姐写洛神赋的事不要说出去,尤其不能让宫里的人知道。”
“嗯。”阿霓点点头,想了想又有些不忿,“就这么任他胡来吗?他对您三心二意,不如告诉陛下,让陛下去收拾他。”
赵玉尘瞪了她一眼,眼中的不容置疑令阿霓感到畏惧。
“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当然不是!”
“那就照我说的去做。”
赵玉尘第一次和她如此郑重的说话,面上一点温柔的神色都没有。阿霓默默吐了吐舌头,心中虽不甘,却也只能点着头照做不误。
如此又过了几日,赵玉尘的兴致始终不高,却也没再主动问起任何东院的事。
到了这一日午后,东院忽而吵闹起来,赵玉尘正坐在廊下看书,听得吵嚷不由起身凑近小门。隔着院墙,她听得不甚清楚,似是顾谦之与人争执起来,再之后脚步匆匆,听起来约有十人左右,列队整齐鱼贯而出。
“怎么了?发生何事?”
阿霓刚沏了一壶新茶端上来,听见动静也凑近身近前。
“不知道。”赵玉尘摇摇头,望着紧闭的门栓愣了片刻,转身往回走,“反正与我无关,不问也罢。”
她径直坐下,可眼光却忍不住偷偷往院墙处瞄,哪还有心思看进去书?知她口是心非硬逞强,阿霓撇撇嘴,将茶盏递到她面前:“初夏火盛,喝口茶、润燥静心。”
听出她在揶揄自己,赵玉尘翻了个白眼将杯子接过来,刚抿了一口就被墙头上突然冒出来的人头吓了一跳。
“怎么又是你?!还来做什么?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看见春符的脸,阿霓气不打一处来。
“阿霓别打!大事不好了!”春符使劲扒住墙头才勉强没有跌下去,“公主,求您快些救救公子吧……”
听他这么一说,阿霓狠狠唾了一口:“呸,你家公子无事时只会冤枉我们公主,如今有事了,又要找公主替他出头吗?天下的便宜都被他占了?门都没有!”
她一边骂着,一边小心翼翼偷瞧着赵玉尘的神色,却见她悄悄握紧了拳头,心口起伏不定。
“阿霓,你先别说话。”赵玉尘放下书简站起身,朝春符走了几步,“怎么了?听那边吵吵嚷嚷了许久,到底发生了何事?”
春符一脸狼狈,哭丧的脸拉了八丈长:“公子和他写的东西全被陛下带走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潜处太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