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气无力,“陆止止已经离开京城了,从今以后她与你彻底无关,不要再做画蛇添足的事,你为她牵肠挂肚,就没想过玉尘会是什么感受?”
听到赵玉尘的名字,顾谦之默默咬紧了牙关。歉疚与懊悔顿生,令他如坐针毡。
“你回去吧,回你的驸马府,别再惹是生非,我的耐心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见他不说话,赵廷衍沉默片刻转而起身,刚挪了一步就听他问道:“你不要我认错了?”
赵廷衍一愣,随即玩味地打量着他:“那你认吗?”
顾谦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仍是一脸倔强。
“你啊,”赵廷衍哭笑不得,指着他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不过暂时我不想再罚你了,因为已经有人替你受过罚了。睿善,你亲自走一趟,送驸马回府。”
说罢,他再不做任何耽搁,昂首迈步出了门去。
乍听此言,顾谦之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要追上去一问究竟,哪里还能看见赵廷衍的影子?
“你罚了谁?谁替我受了罪?”
顾谦之喊了几声,怎奈嗓子哑得厉害,根本就发不出什么声音。
睿善适时拦了上来,扶着他站稳:“驸马,这事儿您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出来啊!这种时候,还有谁能为了您不要命地跑到宫里和陛下呛?”
顾谦之微微张着嘴,猛地回过神,脸色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公主?公主她……”
睿善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怜悯之色:“唉,赶紧回去看看公主吧。挨了五十板子,别说她那般娇滴滴的姑娘,就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只剩半条命啊……”
后面的话顾谦之哪里还听得下去,他紧紧握着拳头,呼吸难以自抑般颤抖不止。
一把推开睿善,迈着虚浮的步子冲出门去,顾谦之不敢耽搁,一颗心要被彻底撕开来。
他从未觉得出宫的路有那么长,长到几乎没有尽头。脚步每一次落地都化作急不可耐的腾空,连带着气息都变得焦灼煎熬。
睿善连唤几声却根本拦不住,只好颠颠小跑跟着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出了宫、上了马车,顾谦之几乎就坐不下来,连连挑帘观望。好在从大内到驸马府的距离不算远,等到马车拐了个弯,隐隐瞧见那巍峨的门第时,他一撩衣摆跳下车,不顾睿善的惊呼乱叫,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门里去。
春符在东门张望徘徊,见到顾谦之的身影,几大步迎了上来。
“公子,不好了,公主她……”
“我知道。”顾谦之喘着粗气,顾不得多做解释,闷着头就往小门处跑去。他用力砸了几下,可那边却无任何动静。
“哎呀公子,别敲了!您没回来前,我已经敲了好多回了,可阿霓说公主不让开门,不见东院的任何人。”
顾谦之心急如焚,哪里听得进去,又自顾自地砸了几下。
“公子!”见他不要命一般,春符担心他伤了自己,赶忙连拉带拽将人从门边扯开,“公主不开门,您敲破天也没用!唉,您不在这几日,我天天趴在墙头上守着,天天都能听见阿霓在哭。我想去帮忙,可阿霓不让,硬是派了人在院墙下看着,说是只要我敢过去就打断我的腿……我没了主意,只能日盼夜盼您回来……唉,您不知道,公主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昏迷不醒,血滴了一路,那样子……想想就让人后怕。”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代夫受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