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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上门掀房顶[1/2页]

首辅不可以 君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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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得到。”贺北淮眯着眼说:“但萧颏那榆木疙瘩,想不到这一层。李相啊……他依然不放弃让你柳家成为众多世家的一道屏障。”
      “所谓身在其位,万般奈何。如今世家皆视李家为首,李相便是有心拨乱反正,只怕也难以斩断那千丝万缕的人情纠葛。人往往年纪大了,心肠也就软了。”
      “那你父兄对别人心软,可有对你心软?”
      “心软?”柳予安自嘲笑笑:“我身前死后,恐怕都得记一笔不孝的名声了。”
      “既知如此,今日你该到萧府。”
      “我去了,柳家在将来,如何立足?”
      话已至此,再深一分,便成了对当前光景的亵渎。两人彼此心知,有些事,点到即止,不可说破。就如柳予安与贺北淮交好的这些年头,他的父亲,他的两位兄长,对他是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倘使柳予安是女儿身,多半就要被关在府中出不得门了。
      但他……是北燕的御史大夫,执掌校事卫,监察百官。
      柳家囚不得。
      他父兄的话还言犹在耳,他们只看穿贺北淮是想利用柳予安牵制柳家,削弱勋贵宗亲的势力。可他们殊不知,柳予安亦是在利用贺北淮。
      利用他完成自己天下太平的梦。
      利用他的一念之仁,保柳家未来功臣身退,满门无恙。
      两人各怀心思的沉默着,贺北淮又端起蜂糖水慢慢品尝。柳予安仰头看看穹顶掠过的鸟群,温声道:“你这般下去,我总怕山河未靖,你便无力自救了。”
      “没到那一步。南涔还在,就算我想入鬼门关,也须问问她同不同意。依着她的风格,我若想死,她会以理服之,再不济,则以武服之。总归就是一句话,她宁可将我绑起来日日三餐服侍到嘴边,也绝不会再让我有丢下她的机会。”
      一说起时月,不知为何,氛围一下子就变得轻松起来。
      “是了,昨日时月姑娘的‘小产,倒是颇令我乍舌,她怎么做到的?”
      “她遇上了商炀。”
      “哦?三皇子帮她撒谎?”
      “没有。”贺北淮幽幽道:“她让商炀在她腿上捅了一刀,流了一身的血。”
      柳予安:“????”
      柳予安眼尾抽搐:“……你当真该好好反思一下,你教出来的姑娘,为何这么虎?”
      “你该庆幸,她现在大概不知道我在你府上,否则,她能虎给你看。”
      “为何?”
      “我昨晚没回去。”
      柳予安:“……”
      柳予安皱眉道:“不瞒你说,我现在有个不大妙的直觉,赶你走还来得及吗?”
      “晚了,蜂蜜水还没喝完。”
      贺北淮拿着空碗晃了晃,示意柳予安再给他满上一碗。柳予安不想收留他,赶紧抱住了手里的铜壶。贺北淮挤眉弄眼半天,见他始终不给反应,索性自个儿起身,去抢铜壶。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来扯去,最终还是贺北淮得逞。他心满意足的坐回躺椅上,自己给自己倒满蜂蜜水,一边品着,一边略为晃神,矮声道:“南涔……不记得关于苏信的事。”
      “苏信?”柳予安一怔,搜肠刮肚的回忆了一遭这个名,而后便敛了笑意:“是你提过的师弟?西梁那位曾经名噪一时的护国公?”
      “是,她把所有关于苏信的记忆剔除了。”
      “为何?你精通医道,此等奇事,有可能会发生吗?”
      贺北淮默了一阵儿,言语间带出无尽的感慨:“她这四年,成长颇多,当得起鬼谷地首之名了……在东夷之际,我曾为她诊视,四年前一劫,致使她一身沉疴旧疾。我听她的叔叔们提起,那时她昏迷了将近一年。”
      “明秀,已经过去了。”
      话说得轻巧,但柳予安心知,这一桩,不仅是时月需要迈过去的坎,更是贺北淮难以解开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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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上门掀房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