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去看看吧。”
“时月……”
“我知晓,你是怕我冲动,我保证,今夜槊城里,绝对无事发生,可好?”
“你保证?”贺北淮禁不住冷笑:“你何时的保证算数过?”
“哎呀,好汉不翻旧账。”时月慎重的朝周遭看了看,确定近处无人偷听,才放低声线道:“乖嘛,眼下也不是你我翻旧账的时候呀,你若实在想翻,晚些时候咱俩回家在床上慢慢翻,好不好?”
贺北淮:“……”
还跪在地上的商炀:“……”
贺首辅耳尖一红,掩住唇干咳一声,斥道:“你好好说话!正经些,当着旁人的面都讲些什么孟浪言语!”
“好好好,我的错。那还不是你先戳我痛脚!”
“……你还有理!”
“我没理,我反思,以后绝不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说回来,关于长乐,目前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你我二人的猜测,假使她当真遭了算计,左右和咱们是脱不了干系。御医救不了她,只有你能救。”
“你……”
时月不等贺北淮把话说完整,接着打岔道:“再说了,同门布下这一局,这孩子跟长乐又委实都嫩了些,你今晚当真放心把他留在宫中?”
两道目光齐刷刷的扎在稚嫩的孩子——三皇子身上。
三皇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从齿缝里蹦出一句话:“我,十八了,不是孩子。”
“啧,你瞧,这就跟醉酒的人说自个儿没醉酒一个道理,他连这话都说得出口,足以证明他确实还是孩子心性。”
贺北淮到底是微微皱了眉。
商炀则气闷的瞪着时月。
时月龇了龇牙,藏在披风下的手俏皮的捏她师兄的指头:“你也不能全怪他,他跟你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即使是璞玉,也得慢慢雕琢。”
话已至此,贺北淮默了一默,便让商炀起身。他睇了眼时月,正色道:“君子有诺,切不可违。你今夜所说,可能做到?”
“能!”时月昂首拍胸:“我用给你贺家传宗接代的拳拳之心起誓,今晚,我时·言出必行·心口如一·说一不二·一诺千金·月,绝不闹事!”
贺北淮:“……”
贺北淮继耳尖红完,脖颈也跟着绯了一片,佯怒道:“让你正经些!”
“我这不是在表明决心吗?”
首辅大人幽幽叹口气,懒得再与她浪费唇舌,索性看着商炀道:“你随她去。”
“先生……”
“我说过,在外,不可称先生。”
“……是,首辅。”商炀咬了咬下唇,面色略带委屈:“为何……要我跟着她?我不放心长乐。”
“那不是你该担忧的范围。”贺北淮慢条斯理的把手从时月的披风里抽出来,负在身后道:“你今夜唯一的任务,是替我看紧她。她若有失,槊城变天,你亦好自为之。”
一言落定,贺北淮翻身上了商炀的马,朝皇城的方向驰去。
时月笑眯眯的目送白色的影子消没在浓浓夜色中,嘴角的弧度也瞬间拉了下来。她沉着脸转了个方向,举步前往开明坊。商炀无可奈何,只得步步跟紧她。
路上,商炀道:“你们将才所说,今夜有人布局,是何意义?”
时月着眼于前方的万家灯火,默然少顷,道:“走到开明坊,要多少时辰?”
“行得快,大抵半柱香。”
“斗奴场何时开放?”
“斗奴场?”商炀一惊,本想细问,却又料到时月和贺北淮一样,诸多事情不会与他直言。总归现在时月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想做什么,他只需在旁观察。一念至此,商炀瞧了眼天色,顺从答道:“斗奴场不是什么能在明面上做的生意,一般都得等到夜里戌时末,寻常百姓睡下了,方才对达官显贵开放。”
“戌时末?”时月掐了掐时辰:“那还早。成吧,我是个话痨,没你师尊那么高深莫测。你既然跟着我了,我就和你唠唠家常。上次在湖边,我们说到哪儿了?”
“你让我监视长乐。”
“那你监视出结果了吗?”
商炀想了想,蹙眉摇头:“长乐久居深宫,能打交道的,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人,近来我也没见过有别的形迹可疑者接近凤阳阁。”
时月无所谓的笑笑:“所以说,你还是个孩子呢,那些暗处的鬼,不是那么好抓的。”
“什么意思?我刚刚说了!我不是孩子!”
“行行,你是进能上阵杀敌退能妹控哭鼻的三皇子,可以吗?”
商炀:“……”
商炀真挚道:“你这张嘴,为什么先生没给你撕烂?居然还让你留着。”
时月嘿嘿挑眉:“你不懂,成年人的夜晚,嘴可重要了。”
“……时月!”
时月见孩子都快逼急跳墙了,赶紧端正态度,把话题引回了正道:“闲话不多说,趁这会儿你师尊不在,我同你讲讲,咱们鬼谷纵横的传统吧。”
“什么传统?”
“人杰不少,魑魅辈出。”
“……”
第四十八章 激情假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