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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她赋他满身欲望[1/2页]

首辅不可以 君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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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想着,来都来了,若是她能劝她皇兄两句,搞不好商邕就迷途知返了。时月也是心软,谁都没想到她刚来槊城时,这小公主和她水火不容,却在半年多以后,竟有真心实意求她之刻。
      说到底,让长乐低头的其实并不是时月。
      而是皇权。
      从这一点上说,长乐比商邕有智慧多了。她清楚她之所以能够骄纵跋扈,全因她哥哥是皇帝。倘使她哥哥什么都不是,那她也什么都没有。
      时月于心不忍,刚带着长乐跳下屋顶,就被赶来的蒋珩等人包围了。其实蒋珩也压根儿没察觉有人潜入了翠微宫,察觉到的,是能指使蒋珩的人。
      两厢对峙下,蒋珩先是冷冰冰地看着长乐,一板一眼地说:“没有主公允许,翠微宫禁止任何人入内,公主,犯禁了。”
      “大胆!你这个狗奴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宫是公主,你竟胆敢说本宫犯禁!”
      蒋珩面无表情:“来人,送公主回宫!”
      一眨眼,便有数十士兵围了上去,要带走长乐。时月眉间一蹙,正要动手,却见蒋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主公吩咐,请时月姑娘前往偏殿,主公早已侯您多时。”
      “我若不去呢?”
      时月单手成拳,隐有要开打的架势。蒋珩也不慌不忙,接着说:“主公料到了时月姑娘正在气头上,他让我转告您,他想您了。”
      时月:“……”
      这个人……好不要脸。
      时月自言自语地咕哝:“他是不是以为我拿他没辙。说,偏殿在何处?”
      蒋珩指了个方向,时月负手前行,边走边道:“既然要送公主,就好好送回去,若有任何差池,尔等当知后果。”
      “末将领命。”
      长乐急得大喊:“时月,你给本宫回来!”
      时月还没应,蒋珩又道:“捂住公主的嘴,送上马车!”
      “蒋珩,你要造反吗?”
      蒋珩没有回答,径直带人架起长乐,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偏殿中,一灯如豆。
      贺北淮正坐在案前,手边公文堆积如山,他提着笔,墨渍徐徐落于纸上,勾勒出刚劲有力的一笔一画。
      骤然,厉风袭来,扫开大门,煽灭了烛火。快得不及眨眼,致命的一掌便近在眼前。贺北淮放下手中紫毫,挥袖一挡,起身脚步腾挪间,便后撤了丈余。他置身一扇丝质屏风,月华泄了满屋,屏风这边是他,另一边,则是他的心上月,意中人。
      “数月不见,何故一见就对师兄如此不敬。”
      “做着让我愤怒之事,还敢要一个敬字,配吗?”
      尾音落定,时月再次起手攻来。贺北淮像是生怕坏了一扇绣满凤舞的屏风,旋身出来应战。
      两人武学出自同源,长处却各不相同。时月打小喝了不少虎奶,力大无比,是以常年干架都是赤手空拳,掌法拳法千变万化,凌厉又刁钻。而贺北淮更擅剑道。
      交手快如闪电,眨眼之间,便是百招已过。时月抓住一个契机,一掌拍在贺北淮肩头,竟逼得贺北淮后退数步,闷声咳嗽。
      时月顿了顿,道:“让你手下送把剑来,不出剑,你如何胜我。”
      贺北淮眉眼中带着笑,看时月颇有点看小孩子撒泼的感觉,目光又宠溺又无奈。
      “我若不出剑,你今日要打死我吗?”
      “说不好,我打死你总比来日你被别人打死好。”
      “看来,你这气性很难消了。”
      “出剑。”
      “不过,我倒还有一个办法。”
      时月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今天就是把天王老子喊来了我也得和你干一架。不成想,她师兄压根儿不按套路出牌,不等她这念头落定,只见贺北淮身法鬼魅的突然欺近,时月下意识的一拳砸过去,差点正中贺北淮的胸口。
      讲道理,贺北淮那是抱自损八分的心态。倘使时月不收气劲,他少不了要躺十天半个月。可时月舍不得。便是这一收,贺北淮占了上风。他死死扣住时月的两只手,迫得时月踉跄数步,把她抵到了墙角。
      时月愕然睁大眼:“你怎么……”
      一句话没有说完,后面的词藻,便淹没在了一个冰凉的吻里。
      那是贺北淮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吻她,他的温度如寒夜的山泉,冷得让时月的手指都在战栗。
      时月很清晰的就能感受到,她这个从不言悲喜,不说忧乐的师兄,紧绷了这么多年的心弦,仿佛在这一夜,断了,崩塌了。
      时月不知道他这一去南境发生了什么,但那一刻,什么对与错,什么黑与白,什么天下黎民,什么鬼谷之争,时月不想管。
      她只知道,她的师兄很冷,她想把自己的温度都给他。
      轻柔缱绻的吻不知何时就变了意味,兴许,是时月起的头,突然就变得狂热而偏执,如同海上掀起的狂浪,吞没了乱世里摇摇欲坠的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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