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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比比谁跑得快[2/2页]

首辅不可以 君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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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月的思绪一刻不停,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出手也愈发的狠戾。她想迅速揭下那人的面具,可那人脚步腾挪间,竟是让时月连他的衣袂都碰不到。
      “你心急了。”
      他的言语里带着讽刺的笑意。时月不吭声,执着于进攻。宋衍、陈书以及提剑的年轻人见局势发展至此,心中更有了几分把握,只要有这面具男子牵制时月,他们便有不小的胜算。
      一念至此,三人正要一起攻上,忽见那面具男子借时月的拳劲后退一步,飘出了暗室去。
      宋衍:“???”
      陈书:“……”
      提剑的年轻人:“……”
      时月赶紧追到廊道上,那人竟已消失无踪。
      “他还真告辞了。”
      时月心头一阵焦躁,望了望空荡荡的廊道,烦闷之情溢于言表。末了,她又转头回来看向暗室里的三人。
      “先别逼逼,容我问个话,你们答。”
      三人:“……”
      “那厮是谁?白虎司已死,他绝不是过去的白虎司,且他对我熟悉,他是我东夷哪一位故人?”
      宋衍的嘴唇动了动。
      陈书则道:“无可奉告。”
      “好。”时月默了默,旋即,一脸的烦闷被杀气腾腾取代,她眯起碧瞳,闷声如雷:“既如此,那就话不多说,纳命吧!”
      ……
      千竹林里,雾气之中,有院落傍山泉而建,前朝的最后一位天子,便自缢于此地。民间说这片林子不祥,便鲜少有人入内,窥得这精致奢华的天家别院。
      一间楼阁建在温泉水上。那泉水半刻不歇地蒸腾翻滚,声色清脆得宛如乐师手里的编磬。窗外扬着翠竹的香气,萦绕白烟屡屡,本该是世外美景,但屋里的人却无心欣赏。
      李誉呆呆地坐在床畔,商炀则焦躁的来回走动。房门未锁,但两人都没外出。
      过了一阵儿,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栗。商炀脸色乍变,当即就要往外冲。
      “别去。”李誉木讷的开了口。
      商炀刚走到门边,两手想要推门,生生刹住了脚步。
      “你去了,打乱计划。”
      商炀听他这么说,更是火大,三步作俩冲到李誉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李誉比商炀小两岁,又不像商炀在军中历练过,体型比不上商炀,个子也比商炀矮半头,被他这么拎着站起来,显得颇是弱小。他神情颓然,双目无神,看也不看商炀,不作任何挣扎,就这么踮着脚任由他抓着。
      商炀看着这幅模样的李誉,满腔的怒火像是发泄不出来,倒烧得自己五脏都疼。
      “你既认时月为师,便该知晓她的为人,为何要受四司利用!她如今身陷囹圄,若因你那一刀,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便是弑师的罪人!你的良心能安吗?”
      李誉晃了晃神,麻木地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商炀。
      “良心……在这个世道,谈什么良心?”
      “你一朝陷入黑暗,便举目皆黑吗?乱的是这个世道,与你的心眼何干!李相一生为民,虽受人情所累,卷进了朝廷党争,但他从不因此藏污纳垢,你是李家唯一的后人,更该继承李家的风骨,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活得如同行尸走肉!李誉,你为何能活下来,你自己不清楚吗!”
      李誉抿了抿唇。
      商炀重重推开他,李誉便踉跄一步,跌坐回床上。
      商炀道:“是李相请求时月收你为徒,她一个局外之人,才会插手北燕内政,冒死救了你!她明知你活着会憎恶首辅,却还是没有因此无视你的生死。你谁都可以恨,唯独时月,你没道理恨她!她若今日在此地有任何闪失,你自伤千百刀,都赎不尽你的罪过!”
      李誉没有辩解。此时此刻,任何罪名,对他来说,都已经无足轻重。
      商炀放心不下时月,正要外出时,房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两个少年诧异望去之际,就见时月捂着胸口,匆匆忙忙地迈着箭步走进来。
      “卧槽,快跟我走,再晚半步都来不及了。”
      商炀忙问:“四司发现你逃走了?还是他们发现你一直在演戏了?”
      “不是。”时月一手抓一个,不做片刻停留,拔腿就往外跑。边跑她边解释道:“贺北淮杀上门来了。”
      商炀一喜:“这是好事啊?首辅来了,不正好将四司一网打尽?我们跑什么?”
      李誉则是目光一冷,浓浓恨意倾泻而出。他狠狠甩开了时月的手,转头就要回去找贺北淮报仇。
      诚然,时月没给他这个机会,她第二次拽起李誉,这回还拽得紧实了些,也不顾李誉恨不得钉在原地的步子,像拖鸡崽一般,拉着两个少年撒开腿奔出别院。
      “不瞒你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那厮毫无差别的把我和四司一块儿打了顿。”
      商炀:“???”
      李誉:“……”
      商炀:“这……这是为何啊?”
      时月叹气:“你就是不了解贺北淮那个人,他呢,总是克制压抑自己,情绪从不外泄。我早几年就跟他说过,他这么憋着,迟早得憋坏。”
      说话间,时月一手捞一个,带着两人翻过院墙,跳到了院落外的竹林里。刚喘一口气,她生拉硬拽着俩娃,又开始没命地跑。
      “这种人啊,他一旦爆发,那就极其可怕。这段时间估摸他心中也是烦闷,就想找人出出气。他杀进暗室那阵儿吧,我正和三个死鬼缠斗来着……”
      “然后呢?”商炀不耻下问。
      时月:“然后,他本来就知道这是我以自身为饵挖的坑,又看见我受了伤还在打……”
      商炀:“……”
      商炀冷不丁的就想起了那晚火烧斗奴场,贺北淮知晓时月动武后,那黑得堪比锅底灰的脸。
      他今天能动手揍时月,那万一晓得了自个儿也是时月的帮凶……
      有那么一瞬间,商炀觉得……
      不靠谱如时月,但撒腿跑这个决定,她绝对是做对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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