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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六兽奇艺格[2/2页]

首辅不可以 君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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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入主大晋都城,也就是今日北燕的王都——槊城。西梁皇帝屠了整个大晋皇室,引得天下震动。但大晋最小的一个皇子,十七皇子之死,却无人说得分明。有传言说这皇子太小,西梁主还未入宫前,他就被生母捂死了,以免他惨遭乱军毒手。也有传言说,西梁主一把火烧死了襁褓里的婴儿。还有传言说……
      这孩子被西梁主手底下的一个谋士带走了,不知所踪。
      总归,一个小小的婴儿,在乱世里也不过是一根草芥,所有人都没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生死上,包括西梁之主。
      后来,苏信出山,竟是阴差阳错地选择了西梁作为施展抱负的载体。他辅佐西梁皇帝,北吞广阳郡,重创当时由韩韫之父掌控的韩家军,南边也将南越死死压制在金河对岸,使得西梁成为了国力最强盛的一方。苏信一时风头无俩,是西梁的护国公,娶了最貌美的公主,还有不少西梁的文人都曾赞誉过苏信和西梁皇帝之间的君臣之谊。
      但很快,西梁的朝廷里就出现了腐尸油,所有和苏信不对付的臣子,都先后死于腐尸油,让西梁皇帝开始质疑苏信结党营私,对他不忠。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那时贺北淮和时月下山,去帮苏信查实过腐尸油的事,却并无结果。及至坊间传出了苏信是大晋最后一个皇子的谣言……
      西梁皇帝对苏信的信任就此崩塌。
      那年,西梁和南越爆发了几场大战事,情况一度胶着,苏信在前线坐镇。皇帝猜忌他,怕他拥兵自重,连下了十九道命令,让苏信在最短的时间内取下南越的庐江郡,苏信不肯盲目躁进,换来的,就是妻女的手指,断肢……
      其中的曲折,时月也是后来出了云笙谷,才从世人的嘴里陆续知晓。西梁的皇帝也是个疯的,亲情十分寡淡。苏信为救妻女,也曾放手一搏,可就在他煽动太子逼宫之际,丧心病狂的西梁皇帝,竟把亲生的女儿和孙女,一道推下了城墙。
      那是的苏信,大抵是快要疯了。他入世后唯一的软肋,便是这妻女。他抱着血肉模糊的三岁女儿,策马至云笙谷,求贺北淮救他的女儿。他知晓,贺北淮的医术天下无双。
      可他到时,那孩子早就没了气息。
      苏信也伤重难治,将泰阿剑交给贺北淮后,就这么抱着孩子绝了气。
      想到此处,时月就是一阵唏嘘。
      “我这二师兄,想来是早就知晓自己帮了灭国的仇人,那是摧残他心智的第一步。妻女是第二步。那日他若没入云笙谷,恐怕真是中了四司的道了。”
      柳予安沉默少时,说:“大晋最后一个皇子,名讳是赫连复。史官记载,晋灵帝为此子取一个复字,是望他为大晋带来重现兴盛的国运,复字,复苏之意也。”
      两人对视一眼,时月道:“一人之言,定万民生死,苏信,这二字组合起来,还真是明明白白彰显了他的身份。没乱取。”
      柳予安变了脸色,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苏信这一局里,谁最有可能是幕后推手,已经不言而喻。
      他用二十余年布了一个局,哪怕苏信天资过人,也难逃此劫。
      柳予安白着脸道:“这……实在太荒谬了。为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时月掐了掐手指,“按刚才宋衍的算法,苏信的命格,是青龙伏形格。我是朱雀乘风格,贺北淮则是最罕见的一种,勾陈得位格,要么大吉,要么,大凶。他为了逼疯我们三人,真是煞费苦心。我现在总算明白,我和贺北淮为何由小到大都不喜欢他了。我还以为是我二人身长八尺,反骨七尺九呢。搞了半天,是他的问题。”
      柳予安:“……”
      柳大人哭笑不得:“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哎呀,我就随口一说嘛。”
      时月咧嘴笑笑,而后又似想到了什么,笑容隐去,一双碧色的瞳微微眯起来。柳予安一直观察着她,见状问道:“四司对你用醉生梦死那时,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时月赶紧收敛心思,又笑起来,耸肩道:“没有啊。”
      “真没有?”
      时月一脸耿介地摇头,随即凑到柳予安跟前,眨巴着眼看他:“江行知的身份,我还需去做一件事才能确定。你要答应我,今日所见所闻,都不能告诉贺北淮。”
      “时月……”
      “你放心,我不会再用自身为饵。”时月眸中闪过愧疚和难过,直勾勾地盯着柳予安的面具,矮声道:“这代价……太沉重了,我受不起了。”
      柳予安抿了抿唇,不大自然的和她稍微拉开距离,垂头片刻,方应道:“好。我答应你。但你要记得,这世上,唯有你能救明秀了。”
      时月默了默,满脸沧桑地转过头,去看床上本该躺尸的人,她心中的两句惆怅感慨还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就愣住了。
      此时此刻,她上半身正撑在桌子上,看起来像是一副对着柳大人耍流氓的做派。而床上躺着的人就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默默地盯着她。
      时月:“……”
      时月和她师兄大眼对小眼片刻,咽了口口水。
      柳予安意识到情况不对,也转过头,看到了醒来的贺北淮。他心下一喜,刚要起身,就看时月揉了揉眼睛,说:“予安,你替我仔细看看呢,我师兄是醒了吗?”
      “是啊。”
      “那他那眼神是想打我的样子吗?”
      柳予安静默了须臾,当真就仔细瞧了瞧贺北淮。
      贺北淮的五官本就偏向于凌厉,但凡不笑时,总给人一种漠然又孤傲的感觉,眼下那双比平时还要漠然几分的眼里,如同寒夜中处于深渊的死海,掀起了暗藏的波涛汹涌……
      一言以蔽之,绝对是要爆发的前奏。
      柳予安咽了口口水,又看看时月,本能地拉动凳子后退,试图和时月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末了,他思量着道:“你封了他的听觉,还点了他的穴道,如果换成躺着的人是我……”
      时月:“会感激我让他美美地睡了一觉吗?”
      柳大人皮笑肉不笑:“多半也会想要打你的。”
      时月:“……”
      时月对上贺北淮的眼神,挣扎了少顷,然后恶从胆边生,说:“那要不……我们再让他多睡个把月吧。”
      柳予安:“……”
      柳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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