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月颜要跟着来,稍稍喝道,“回去,不许跟来,我自己走走。”我眼见她走远了才提着裙摆小心地走。雪过天晴的天空格外的明亮,几缧的云层微微散开,边际竟有些离离散散的云,像是丝绸般的柔和。我信步走在初晴雪未融化的小径上,这无华山庄我不是很熟悉,虽然上次有来过,但是上次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仔细瞧瞧它,而这次虽然来了好些天了,但一直下雪,我几乎连门槛都没迈出一步,更勿提是出来逛逛了。
无华山庄几乎没什么人,我沿着小径走,除了两三个扫雪的下人外,就没有别人了。我走得有些累,虽是雪天,但后背有些黏黏的,我不甚喜欢,就看见有一高高斜斜的小亭子,我手脚并用,算是爬上那小亭子。
站在亭子上,有微风徐徐吹来,倒是不觉得冷,只感觉全身舒服极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像是身体内经脉都通了,一时畅快无比。
当我环顾四周时,我却惊讶地发现这小亭子竟能看到无华山庄的每一个角落,抬手掠去阳光的光芒,眼眸眯成一条线,竟发现不远处的玲珑。
她手执着剑,一招一式,皆是凌厉之态。她身着桃红小袄的劲装,更显得娇小玲珑。只见她脚尖轻点,手里的长剑划过地上的残雪,扬起,转身,宛若天女散花,说不出的美。
我看得出神,竟没有发现身后有人,直到我肩膀被人轻轻一拍,我心里一惊,猛然回头,是夏毅言欠揍的嘴脸。
我伸手就是一拳打在他肩上,他没躲,眉头一皱,哀哀怨怨,
“好疼啊,你打伤我了,我要你赔我医药钱和精神损失费。”我睨了他一眼,扬眉道,
“活该!”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我三番四次地帮了你的忙,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恩公?”他不满地跳到我面前,要和我理论。
“一码归一码,这是两回事好吗。”
我们的对话,招来了不远处的玲珑,她轻点脚尖,腾跃而来。
“你们怎么来了。”她站稳脚,笑着问道。大冬天的,她竟然香汗泠泠,白皙的脸上因为刚刚的活动而显出红色。
“我只是出来走走,没想到竟能看到如斯美景。”我拿出袖里的手帕,递给她,笑着说。她见我这样说,有些娇羞,娇嗔道,
“你就爱取笑我,我只是学点三脚猫功夫,叔父说将来可以防身用的。”
“那也不错了,总比某些人,什么都不会的强多了。”夏毅言见我们在说着,不甘被冷落,在一旁,不慢不紧地说着,眼睛却是瞟过我。
我顿时无语问青天的模样,咋咋嘴道,
“那也总比有些人一整天都在耍嘴皮子强的多。”我俩一来一去,玲珑也算是知道了我们在斗着嘴,偷笑道,
“你们两位可真有趣,倒是很绝配哦”她调皮地冲着我眨眨眼,水灵灵的大眼闪过狡黠,满脸均是娇憨之态。
我啐了她一口,伸手佯装在她身上一拧,她笑着躲开了。夏毅言立刻摆摆手,一副避之莫及的模样,
“谁要跟这只母老虎绝配啊。”
“夏毅言,有种你别跑。”我见他一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心里火冒三丈,追了出去。
他跑,我追,两个人在无华山庄里追闹着,直到我俩都累得气喘吁吁,才罢休。我抬眼天空,风光无限,好久没有这样心情愉悦了。
一连十来天,天都放晴,我跟着夏毅言去看看钟离烨,眼看半个多月过去了,他还是一点气色都没有,我不禁有些着急,但那真却安慰我,慢慢地等着。我心里暗算着时间,上次之后,皇帝把婚期定在腊月初八,按着现在来算,还有三个月左右。
我闲来无事,或是个夏毅言斗斗嘴,在棋盘上厮杀,或是跟玲珑在房里玩玩小把戏,时光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流去。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看书。
我有次在闲逛时路过一间屋,地处比较偏僻,引起我注意的是透过薄薄的窗纸,我竟可以窥看到里面的藏书之多,我好奇地推开门,发现除了多书之外,屋里竟很干净,一点也不像是许久都未有人来的模样。于是我请示了那真是否可以进去,他满脸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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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画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