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摆设灵堂,供奉瓜果,焚烧香烛纸钱,正堂摆放棺椁,处处悬挂白绫,一片肃杀哀悼的氛围,灵牌上镌刻:祁乡候,冀州牧袁公之位。
“主公!”
府内披麻戴孝,祭奠亡灵,为袁绍效劳几年的谋士战将军到场,八尺男儿泣不成声,哭天喊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谋士一班中:沮授、田丰、审配哭得情真意切,眼泪哗哗直淌,额头磕出血印,舍不得袁绍撒手人寰,冀州群龙无首。
郭图、逢纪表面哭泣,眼睛溜溜转,他俩想的是冀州大位空出,该扶植哪位公子上台,有没有临终遗命,可是大事。
陈宫投奔袁绍时间不长,难谈感情,平时默默无闻,并没有多少眼泪。
许攸嘛,暂时不可说破。
武将一班中:声名赫赫的河北四庭柱到场两人,以张?、文丑为首,高览在黎阳驻守,分身乏术,颜良在于曹军交战时殒命。
后面是韩猛、蒋奇、吕旷、吕翔等人,声泪俱下,但各有心思。
一切,被林阳看在眼里,身为袁绍名义上的儿子,当然要哭几声,守灵带孝,但丧礼流程由家中长子袁谭主持。
长幼有序,莽撞的抢夺主持的差事,有喧宾夺主的嫌疑,到场吊唁的宾客作何感想,死者大于天,至少现在不能乱。
白雀站在林阳身旁,交头接耳道:“喂,看出什么没有?”
看了眼正中央伤心落泪的袁谭,袖子里露出闪闪寒光,林阳轻笑道:“呵呵,某人怕是等不到丧礼结束,要动手了呢!”
来往宾客众多,方圆百里大大小小的士族均来到,悲怆地哭几声,收工!
四下逡巡了一圈,林阳发现,今天府上站岗的侍卫都是生面孔,手指粗短有力,身躯魁梧,腰跨长刀,身披重甲,目光时而飘忽,时而坚定。
以袁家的身份,有如此精良的猛士负责安全很平常,但林阳每当看到他们,心脏便猛得跳动一瞬。
好歹是久经沙场,含而不露的杀意被轻易捕捉到,呢喃道:“丫头,进城的弟兄都准备好了吗?”
白雀展露笑颜:“放心,他们就在附近两条街转悠,风声不对,立马举刀杀进来,你的狗命丢不了。”
林阳抬起头,眼中满含诚意:“那就好,多谢姑娘不辞劳苦,为在下保驾护航,否则得不明不白成为刀下亡魂。”
“哼,德行!”
扬起螓首,长发随风飘飘,白雀轻哼一声:“不孝子,你爹死了都不哭,当心遭天谴。”
“别误会,棺材里那个不是我爹。”来到东汉五年有余,林阳第一次说出实情。
“咋回事?”
白雀好奇心大起,压低声音道:“你是被收养的义子?那也该表示表示吗,养育之恩似海深。”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中途戛然而止,林阳依靠在树下小憩,看着流不完的泪水,和虚情假意的哭声,暗自偷笑,表面做的和心里想的全不是一回事,真应了那句话:人生处处是演技。
第二百六十六章 灵堂争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