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子驾鹤西游,留下三个子嗣,由谁继承是举措足轻重的问题,关系到冀州的未来,也关系到地方豪强的利益格局。
一系列问题,旁观者甚至比当事人更焦急。
“有它在,便抢占了先机。”
看着怀里的大印,铜铸造的虎首很逼真,有它在手,等于名义上拥有了冀州,袁绍到死都不知道,毕生打拼出的家业,交到了陌生人手里。
气氛肃穆而隆重,袁谭当众念完悼词,宾客认认真真听着,有的嘴唇微张,欲言又止,因为接下来的话不该他们多嘴。
“大公子,主公弥留之际,可交待由谁来承袭世子之位?”迫不及待的郭图当了出头鸟,道出众人心里话。
郭图是袁绍生前的亲信,来往紧密,更以首席谋士自居,由他来说,在合适不过。
文武幕僚静静聆听,给个准信,好辅佐新主子。
高台上,袁谭身披孝衫,腰系麻绳,面对几十张脸孔,哀叹道:“父亲走得匆忙,没有细致交代由谁继承大位,但古有成例,由长子继承家业,外人必然心悦诚服。”
“二弟,将冀州牧的大印交给为兄吧。”
话落,袁谭伸出白净的双手,意思不言而喻,他要以嫡长子的身份,继承父亲大业。
“什么?”
霎时间,文武幕僚、宾客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林阳,暗道奇怪,主公既然将重任托付长公子,为何印绶在二公子手中。
难道,另有蹊跷?
“哼,一派胡言!”
众人注视下,林阳大步流星走到台前,掏出沉甸甸的印绶,举起道:“父亲临终时留下遗言,要我继承家业,印绶作证,诸位可看清楚了。”
“的确是啊,做不了假。”
仔细盯着虎首大印,台下一阵窃窃私语,互相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信谁才好。
“二公子,你所言当真?”田丰拄着拐杖,蹒跚上前,如果老主公留有遗命,择定继承人,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林阳言辞凿凿,朗声笑道:“元皓先生时常陪伴父亲,认不出此物?”
“当然认得,的确是主公的大印,执掌者可号令冀州三郡六国,并百万民众。”田丰五旬开外,白发苍苍,但气势未衰,说话犹如空谷鸣钟。
“好,奉谁为主,诸位心里有决断了吗?”有田丰作证,其余人哑口无言,越来越糊涂,长子说按照继承制度,次子却说主公留有遗言,冀州归他所有。
“主公的遗命,我等没有异议。”那一般仗剑的武将首先表态。
“胡扯!”
袁谭终是忍不住,连武将都倒戈相向,他继位的可能性越小,没有军队将领支持,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空架子。
“哦,兄长说我信口雌黄,那你如何证明父亲临终说了什么,在场,或是有证据?”林阳上前两步,收起大印,戏谑的盯着袁谭,看他怎么说。
憋了半晌,袁谭承认道:“当时我不在场,不仅如此,我和母亲、三弟都在屋外,父亲最后见到的人是你!”
第二百六十六章 灵堂争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