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击破水中天,袁谭的话指出重要问题,袁绍归天时,最后见到的是二公子,没有别人在场。
没人在场,所说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几位,袁州牧临终究竟说了什么,有没有特别交代?”一个冀州的小士族家主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旁边有人冷哼一声,同样说不出所以然,两眼一抹黑,只等水落石出,拜见冀州的新主人。
“然后呢?”林阳不急不缓说道。
“哼,别以为我瞎子吃芝麻——心里没数。父亲的死,你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你下毒手害死的!”袁谭随手指向林阳,口中振振有词。
“什么?”
“二公子害死老主公,不太可能吧?”
“大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胡说,你指责二公子谋害父亲,可有真凭实据?”沮授上前问道。
袁府已经炸开锅了,亲儿子谋害亲老子,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要是传扬出去,袁家的声望将受到重创。
用人之际,看清大局的沮授出面,事情要尽快搞清楚,然后再想办法平息流言蜚语,处置元凶首恶。
“二公子,你怎么说?”沮授看向林阳,又问出一句。
“新鲜!”
轻轻吐出两个字,林阳直视沮授的逼问,说道:“父亲是在战场上受的箭伤,多年积劳成疾,久治不愈,昨天夜里暴病而亡,哪个看见是我下的杀手?”
袁谭似乎找到突破口,冷笑道:“可没人在场,也不能证明与你无关。”
此话一出,场上众人的面色突变,如果二公子有嫌疑,自然有话说,别说袁谭,冀州的骁勇悍将都不能放过他。
“可也没人证明,一定是我干的。”林阳反问道。
袁谭一口咬死,袁绍的死是他想夺权,突下毒手,现场的舆论逐渐倾向前者,多数摇摆不定,真假扑朔迷离。
“二弟,现在交代,为时不晚,为兄可以从轻处置。”
“老兄,你懂法吗?定罪是要有嫌疑和证据并存,合二为一,方才有效。你只是怀疑,而拿不出证据,无非是自说自话而已。”
这一番话,连沮授都深以为然的点头,只是袁谭一家之言,说破大天不算数。
举个例子:凶手持刀入室行凶,和走路时看到某人死在路边,不能混为一谈。
兄弟间吵得不可开交,在场的宾客却着急知道结果,不知谁喊了声:“既然争执不下,请医官来验尸吧。”
是个主意,获得了多数人认可,病死还是凶杀,经验老道的医官看过便能得出结论。
这时,袁谭却含糊道:“父亲昨夜亡故,尸骨未寒,此时开棺,阳气会灼伤遗骸,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还是算了吧。”
“别啊,你一口咬定是我干的,咱们别藏着掖着,让医官来看过,自然真相大白。”林阳问心无愧,提到验尸,当然不怕。
“大公子,世间公道在人心,凡事要追究个所以然,你指责二公子,可是觊觎州牧的位置。”
第二百六十七章 图穷匕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