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曾二郎点头,“是啊,小刀向来热心。”
裴?思忖道,“你觉得,那程辛氏认识陈小刀吗?”
曾二郎坚决否认,“不认识。”若是撇不清陈小刀,岂非连他自己也要被怀疑?他道,“我每日与陈小刀一起去衙门,又一起回衙门,几乎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平日里来往的人很少,认识哪些人我一清二楚。”
裴?颇为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他还没回来?”
蒙怀和王朗没兴趣听裴?跟一个锦衣卫校尉聊天,王朗趁机探了探蒙怀的底,发觉他虽因李长陵来了刑部一事而忧心,但凡涉及到案情,他便仍是一脸头疼,完全不想碰,只想快点将这个案子糊弄过去的样子,不禁暗暗摇头,蒙怀看天色已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便告辞了。
拜别蒙怀之后,裴?又跟曾二郎聊起了家常,曾二郎与他聊得十分痛苦,还不得不装作颇有兴趣的样子陪聊。又聊了片刻,陈小刀才满身酒气回来了。
裴?眯了双眼一笑,“陈校尉这是出去喝酒了?”
陈小刀颇为尴尬道,“小的去打酒,碰到了几个朋友,他们拉着小的喝了几杯。”
裴?目光落在陈小刀的酒囊上,“听闻陈校尉酒量颇为不错?”
陈小刀看了他身后心虚的曾二郎一眼,淡淡道,“还好。”
裴?微笑,“希望改日能有机会与陈校尉痛饮一番。”
陈小刀看了他一眼,“大人酒量想必不差,能跟大人饮酒,是小的的荣幸。”
裴?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换了话题,“刚才曾校尉告诉我,你们曾在昨夜遇见了程辛氏?”
陈小刀道,“不错。”
裴?接着问,“曾校尉说他曾在地上看到过一个黑色的线头,与盗走的腰牌上的黑色丝线十分相似。”
陈小刀道,“当晚小人就问曾二哥是不是眼花了,因为小人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很久,并未找到他说的黑色线头。”
裴?轻轻点头,又问,“不知两位校尉可曾在诏狱里见过程俊?”
“没有。”
“没有。”
二人异口同声。
裴?看二人小心模样不觉好笑,挥手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与王侍郎还有些事,你们就先回去吧。明日一早,还请两位来裴某家中一趟,裴某有事想请两位帮忙。”
陈小刀与曾二郎异口同声,“小人定当尽力。”
二人出了刑部,便赶往镇抚司衙门去见范沛,曾二郎一路提心吊胆,忽然问道,“你说那程俊为何会在我们诏狱里?”
“谁告诉你程俊在我们‘诏狱里?”陈小刀看了看四周,“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传,何况涉及咱们锦衣卫。”
“对对。”曾二郎点头如捣蒜,又想起一事,蓦然停住脚步。他十分惊悚地看了一眼陈小刀,“范大人不会让我们将程俊……杀人灭口吧?”
陈小刀白他一眼,“程俊在诏狱的时候同知大人有无数次可以杀了程俊,都没动手,他会需要你去灭程俊的口?”
“对对。”曾二郎再次点头如捣蒜,“哎?你刚才不是说程俊不在诏狱的吗?”
陈小刀懒得理他,快步走进了镇抚司衙门。
范沛正与人秘密商议着什么,命他们二人在外等着。他们等了良久,范沛才从房内走了出来,问,“什么情形?”
曾二郎开始将裴?今日所为从头说了起来,他向来描述得过于??拢?岘Z也许会喜欢,但范沛最是讨厌这点。范沛脸色阴郁地打断了他,“谁要听这些琐碎的小事?说重点。”
“对对对,重点、重点。”曾二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对了,今日下午蒙御史特意来刑部告知,户部侍郎李长陵李大人被平调至刑部,与诸位一同负责审理此案。”
范沛的脸色在一瞬间扭转,几乎是惊喜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他看了看二人,收敛了几分,语气温和下来,“辛苦你们了,还有没有其他不寻常的事?”
曾二郎和陈小刀摇头,范沛嘱咐他们盯紧裴?,又随手赏了他们二两银子,便打发他们二人回去了。
曾二郎心有戚戚焉,回去的路上惊魂不定,陈小刀却一脸疲倦,早早同他告辞回家去了。
当天夜里,曾二郎失眠了。
他只觉得自己似是一脚踩进了泥潭里,无论怎么都无法挣脱,于是干脆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来到陈小刀家门口,轻轻叩门。
然而他敲了许久,却不见陈小刀出来。
探问[2/2页]